苏逸轩听了,面上冷笑,“喝地烂醉,居然还知道反锁门,有些意思。”
亲随问,“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万才良那边?”
苏逸轩摆手,“现在也不知道万才良到底跟这件案子,有多深的关系,万一是一伙的,岂不是打草惊蛇?
宋家跟了艾丞相多年,宋正诚却极有可能与艾公子的死有关系,这件事很不寻常,先查查再说。”
反正现在,陆嫔有孕,朝廷施加的压力也不会太大。
再面对万才良,他也多了几分底气,不怕对方再嚣张。
……
京城一处废宅。
两道声音响起。
“你们是怎么回事?陆家怎么又会被牵扯了进来?
好好的一件事,被你们给败成了这样!
他们现在,只怕已经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如果我出了事,你们也别想好过!”
“这件事情,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中途的确出了些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在想办法补救了。”
“补救什么?现在整件事乱七八糟,他们要查清真相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就是你们合作的诚意?很好,我会让父亲如实禀报的。”
说完,黑色的身影大步离去。
另一个身影看着那背影,微皱了眉头。
“现在怎么办?”外面看守的人走进来问。
“还能怎么办?郡主和二公子突然插了一手,再想借这件事挑起瑞、代两国的矛盾,恐怕也难办了。”
叹息一声,剩下两人也匆忙离开了废宅。
……
“哼!”大理寺主理官将一沓信件摔在桌上,“这些信件字迹尚新,日期却还有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
如此粗制的伪证,居然还让你们都信了,简直荒谬!”
苏逸轩坐在一边,端着茶杯,神情闲适。
国子祭酒李堂战战兢兢地躬着身,不停地擦着冷汗。
“在下,在下当时也没有细看,只是一眼看到这些信件,见是陆博士与外臣联通,心下慌张,便……便命人先将他拘押起来,但绝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没有吗?”苏逸轩将茶杯往旁边桌上一顿,“二话不说,便拿刀砍人,街巷匪类也不过如此。
若不是邵将军亲眼所见,我竟不信天子脚下,国子监堂堂学府之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糊涂事。”
这时,大理寺一位从官进屋来禀,“禀上官、苏仪宾,国子丞余耀已经招认,他与博士陆良平之间有些嫌隙,便想借着这次的事向陆博士报复。”
闻言,李堂的冷汗冒地更多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苏逸轩冷笑,“既然这些书信是伪造的,那必然有伪造之人,也有嫁祸之人。”
说着,苏逸轩看向李堂,“我倒想问问,这好端端的突然要搜查陆博士的房间,到底是不是李大人的意思?”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李堂连连否认,伸手一指外面,“全是余耀,都是余耀的主意。
是他唆使我说,艾公子之死,我脱不了关系,一定会受到陛下责罚。
还说陆家三少爷人小不懂事,背后肯定有人主使,然后便撺掇我去搜查陆博士的屋子。
全是他,全是余耀的主意!”
苏逸轩与大理寺主理官相互看了一眼。
“再严审余耀!”
不久,余耀的呼嚎声便传到了这边。
李堂闻声,身体不由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