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殿,容太后的驾临,还是令众人一震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足见容太后的威严还在。
自从安国公府出事,再到容皇后过世,容太后就很少再与宫外的人接触。
不少命妇递了牌子,想要给容太后请安,都被她给拒绝了。
今天这场宫宴,容太后亲自出场,不免让人想到了皇后之选。
骆家要扶贵妃上位,容太后恐怕是不太同意吧。
而骆梅薇一路搀扶着容太后来到宴殿,已经是浑身酸痛,一脸汗渍,好好的妆容也有些花了。
骆梅薇强忍着怒气来到偏殿梳洗,刚坐下,便心情极差地踢翻了两个绣墩。
“这老妖妇,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骆梅薇恨恨出声。
身周侍婢都是一吓,殿门很快被关上。
陆青湘来到席位上,邵玄冬已经在座,他给陆青湘倒了花茶,又拿帕子给她擦了汗水,“有没有事?”
陆青湘摇头,“目前还没有。”
说着,陆青湘附在邵玄冬耳边,将刚才的事都说了个明白。
邵玄冬听了,眉头直皱,“这件事,怎么能让你去查呢?陆嫔是你堂姐,贤妃是你表姐,连李嫔也与咱们有些关系。
万一……
不行,明日我便向陛下呈情。”
陆青湘道:“这件事,贵妃是向陛下请示过的。陛下让我进宫来查这件案子,肯定有他的用意。”
邵玄冬沉默下来,脸色还是不好。
“陛下驾到!”
殿仪官高声唱了起来。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牧玉龙的仪驾拜礼。
牧玉龙走到骆承恩跟前,扶起他道:“骆都护,这一路辛苦了。”
骆承恩含笑,“为瑞国尽心,为陛下尽忠,是老臣的本分。”
“好。”牧玉龙点点头,“今天这场宴会,特地为骆都护而办,骆都护可一定要尽情畅饮,朕也才感到开心。”
“谢陛下隆恩!”
牧玉龙松开骆承恩的手,看了一眼众人的神情,朝主位走去。
“开宴!”
又一声唱喝,殿外无数侍奴端着佳肴美酒,依次而入。
同时,鼓乐之声也再次响起。
邵玄冬没怎么动筷,目光时不时扫向对面的骆英发。
骆英发吃地正欢,满手满嘴的油渍,毫不在意形象。
有人朝他敬酒,也被他随意打发了。
众人看清了骆英发这位公子哥的脾性,也就不再烦他,转而都向骆承恩的座席前混个眼熟。
注意到邵玄冬的目光,骆英发还拎起酒壶,朝邵玄冬一敬,然后就着酒壶直接灌酒,弄地几案一塌糊涂。
在旁边伺候的奴才,一阵手忙脚乱。
邵玄冬收回目光,给陆青湘布菜,“不管陛下怎么想,我明天还是会跟他明说。
事关皇嗣,这已经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
陆青湘明白邵玄冬的意思,她刚才还没提贤妃跟她说的厌胜术的事情。
但以邵玄冬这么聪慧的性格,肯定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若是换作别人,或是他自己,他一定不会推却。
但插手这件案子的是她,邵玄冬就不淡定了。
这是在护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