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离高考还有一周了。

整个楼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大家好像都变成了安静的样子，与地震后的场景不同，这一次所有人都在，却也没有了打闹的声音。

课间除了去卫生间的同学，剩下的都趴在桌子上，枕着高高的书睡觉。

老师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知识点，生怕落下了哪个，生怕学生还记不住。

夏沅和林幼清感觉自己过的都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日子，两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动力也是一致的。

“我现在睁眼就是学习，闭眼之前也是在学习，除了吃饭就是学习，除了睡觉还是学习，我都感觉脑子不是自己的了。”林幼清趴在桌子上，闭眼睛对夏沅说。

“谁不是啊，在坚持几天就解放了，熬过去吧。”夏沅也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

“唉，谁让咱们命苦呢，不像人家保送的，日子过得轻松着呢。”林幼清给自己脑袋翻了个面。

周奇宇把书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出了教室。

“看吧，人家说走就走了，不像咱们，撑起脑袋还得学习啊。”林幼清努力抬起头，把书翻开。

夏沅没回答，但是也撑起脑袋继续看做错的题了。

看考场的前一天，老师把准考证发下去，嘱咐了好几遍考试的注意事项，最后看着全班的同学说：“你们走了，我就能歇着了，毕业了没什么事儿别打扰了我了啊。”

说完老师走出了教室，走廊里，老师的眼泪掉在地上，啪嗒啪嗒作响。

这几天雁城有些小雨，整个城市伴随着夏季的潮气，天是灰色的天，雨是绵绵不绝的雨，对高三的每个人，像是一场盛大的告别。夏沅和林幼清一起走进考场。

姚书南在外面等着他们，正如他们等着他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