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用了一点寻常解毒药给夜无涯敷上，她本以为会很麻烦，但是，夜无涯却奇迹般好了。

如果刺客在剑上抹毒，必定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又怎么会让夜无涯有命拖到她来手术，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解掉？

如果说，夜无涯是萧钰的另外一个身份，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萧钰中了双生蛊，体内有寒毒，相比其他的毒药，这无疑是财狼猛虎一般的存在。对方下的药就算再猛烈，与猛虎对上，也只有输的份。

萧钰顺着崔嫣的目光，低头看下，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嫣儿！”萧钰连忙拉住崔嫣的手，“你听我说……”

他的心，有些慌乱，因为对崔嫣的隐瞒，也因为夜无涯的身份。

方才的相处，太过放松，太过惬意，以至他忘了自己胸口上的伤是崔嫣缝合的。

这个世界，有这样本事的人不多。

“说什么？”崔嫣冷哼一声，“一个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皇帝，一个是生活在黑暗里永远见不得光的暗夜修罗。萧钰，你藏得真厉害！”

比起皇帝之身，夜修罗这个身份更加复杂，带给他的，注定是无休无止的杀戮和争斗。

萧钰抿了抿唇。

他想过对崔嫣坦白一切，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过，既然崔嫣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是萧钰，也是夜无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如此。”在崔嫣出现之前，就已经注定。

崔嫣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