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辞挣脱不开，索性闭上了眼。

但脑子又忍不住去想，如果江郁衍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怎么办？

“如果……他不选择妥协的话……会死吗？”含辞忽然问道。

铃七娘故作沉思的想了想，随后又点了点头：“或许会死。”

含辞听完整张脸都黑了。

但是她还是很自私的想，希望江郁衍和萧予默没有关系。

江郁衍晕倒之后，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环境幽暗，但又时不时的有灵火闪烁，眼前是一条很宽的河，河上时不时冒出来一只幽灵，幽灵形状不固定，颜色也不固定，五颜六色的，有的像是人形，有的像一团火，还有的像一缕丝带，总之各种各样的，江郁衍茫然的看着周围。

关于这里，他是有些印象的，这里是忘川河，含辞的记忆里有这个地方，她经常过来，有些想要逃跑的幽灵，都会被她镇压在这忘川河中，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忘川河的尽头应该还有一座桥，叫奈何桥，奈何桥那里有个孟婆在煮孟婆汤。

“她以前很喜欢待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江郁衍身后站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不是人，江郁衍回头看过去，依旧是熟悉的黑袍，是酆都大帝，自称是含辞师父的人。

含辞的记忆里也有这个他。

“是你救了我？”江郁衍问道。

他记得，在他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是在那个山坡上。

酆都大帝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江郁衍不知道酆都大帝为何会把他带到这儿了，毕竟他们两个不熟，他是含辞的师父，难不成是因为含辞的关系？

就在江郁衍疑惑的时候，酆都大帝走过来，看着一望无际的忘川河开口了：“时机未到，今日吾本不该找你，但如今却又不得不把你传唤过来。”

这次江郁衍的眉心皱的更深了，这字拆开来看，他都明白，但放在一起，就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曾经我和含辞是否有关系？”江郁衍换了个方式问道。

“在那个镜子里面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酆都大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但比起机器人多了一丝起伏。

“但我总觉得，我和含辞之间还有其他的关系。”这种直觉他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或许是他来自于现代，所以知道许多离奇古怪的东西，虽然那些都是一些人脑大杜撰的，但自从认识含辞之后，只觉得那些人杜撰的还不够真实。

“本座说了时机未到，等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阿辞如今有危险需要你去救她，本座先把你的力量解封。”

说完以江郁衍和酆都大帝为中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江郁衍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整个人就被卷进了那个漩涡里，漩涡里的风力很强大，但江郁衍却好像感受不到那股劲风的摧残。

离得近了，江郁衍才看清了酆都大帝的真容，他长相冷峻，只是看着一张脸就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

他的眼睛好似带了某种魔力，让人看着忍不住要陷进去，但是和那种陷进去是不同的，江郁衍在他面前好似无所遁形。

“现在屏气凝神，吸气吐息。”酆都大帝缓缓说道。

江郁衍听着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就跟着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