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南门守卫隶属襄安侯麾下,他怕惹事,这才没有直说。
当然了,他这么一说,大伙儿也就心知肚明了。
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
正在洗菜的小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是吧!侯爷的马术向来极佳,怎么可能会落马?”
“难道是有人暗害!”打水的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引来了一堆阴谋论者。
安静听了几句,送菜的伙头兵连连摇头,“你们想得太多了,当着卫军的面,谁敢暗害侯爷。”
说到此处,送菜的伙头兵贼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好多人都看到了,的确是侯爷自己一不小心摔下来的,我听人说,是因为侯爷昨夜纵欲过度,累伤了,一时腿软才掉下来的。”
“嘶~这得有多累?连腿都能软!”
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兵,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
老兵们愣了愣,继而猥琐地笑了。
送菜的那位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嘿嘿,你个小鬼头不懂,这种事最是累人,女人都是……”
关于女人的长篇高论还未说完,他就被人提着衣领拖了起来。
抬头一看,便看到了何祎阴沉如水的脸。
何祎心里并不在乎襄安侯的生死,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生父,可即便不在乎,他仍然不希望那个人出事,朱氏的根基已深,那个人一旦有事,他们嫡房必定会是最倒霉的那个……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何祎沉声质问。
在送菜那人的印象中,何祎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管是受到挑衅冒犯,还是被人侮辱都好,他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何曾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刻?
送菜那人表情一怔,下意识开口骂道:“你抽什么疯?真的假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呃……”
窒息感传来,送菜那人立刻伸手想要扒开将他的脖颈扼住的大手,然而,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却没能撼动分毫,最后还是何祎主动松的手。
何祎:“说。”
简单的一个字,让送菜那人一阵瑟缩,也让其他人心中生出了些许惧意。
送菜那人咳嗽了两声,眼神复杂地望向何祎,就在他准备开口之时,一个衣着体面的年轻小厮,脚步飞快的冲了进来。
“二少爷,侯爷出事了,夫人让您赶紧回府!”
二少爷、侯爷、夫人?
这个何祎究竟是什么来头?
对了,他和襄安侯一样,都姓何!
嘶——
何祎他,该不会是侯府嫡出的二少爷吧?
思及此处,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看向何祎的眼神顿时惊悚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侯府少爷为什么会来做伙头兵?
还有,为什么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侯府二少爷是个瘸子?
如果何祎真是侯府少爷,那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平日里他们可没少作践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