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言辛点头:“是,我知道。”
云绣虽心中早有猜测,但听到越言辛亲口承认,仍止不住地惊讶与愤怒:“你知道?所以你没有阻止他们发表出来,我那天问你时,你其实已经有打算了,是不是?”
越言辛叹了口气,语气尽量放柔:“现在事情解决了,不是么?这样的解决办法是不太好,但结果是好的。”
“结果是好的?”云绣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绣绣……”越言辛惊觉他用辞不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你不用陷在舆论风波里,总比没完没了地被这些舆论纠缠好。”
“那我爸爸呢?”云绣问越言辛,“你认为他说那些话,把所有过错揽到他身上,让我摆脱负面言论,对我来说就是好的结果?”
越言辛见云绣情绪不好,话说得也刺耳,这指责的语气令他顿生吃力不讨好的顿挫感,便有些火气上来,与云绣说道:“你想维护你爸爸是吗?他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他养育过你对你好过吗?”
“是,他是垃圾是人渣。”云绣泪水涌了出来,“可我跟他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这场舆论,别人可以说他堕落、嗜赌、抛弃女儿,但不能逼他说,他从不欢迎他女儿的降世。不能因为他声名狼藉,就把不是他做的事情也归到他头上,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公布出来,去接受大众对他的评头论足。”
“我是他和我妈妈爱情的结晶,你让他这么说……就让他否认了他与我妈妈的感情,否认了我仅存的那些父母双全的童年美好。”
越言辛听到这里,捕捉到云绣话里的意思,眉头蹙起来:“你说什么?我让他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整件事是我策划的,是我指使的?”
“这不就是你的手笔吗?”云绣仍哭个不停,一双眸子含了许多泪水,声音模糊不清的,“越言辛,你和你的卓越集团,为了利益什么不能牺牲?让我爸揽下所有过错,就能最快结束这场风波,给卓越集团带来的损失也能降到最低。越言辛,我知道你是商人,会权衡利弊,会懂得取舍,可……可我爸爸不是商品,我是恨他怨他,但这不是你为了利益牺牲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