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鸾、子鸾？”陆梓祁轻声唤着，仿佛孟溪是什么精致易碎的瓷器般，小心妥帖的对待着。

好像有什么在叫自己名字，孟溪已经意识模糊，有些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了。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是这么唤自己的。

那人是谁？

还未来得及仔细分辨是谁，潜意识便自作主张的开了口。

“师兄——”

闻言，陆梓祁愣了愣，随后垂下了眼帘，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是师兄。

孟溪意识到，师兄已经有了婚约。

这人不会是师兄的。

那……会是谁？

眼皮犹如千斤重，睫毛颤了几颤，孟溪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陆梓祁仍在一旁安静的站着，没有发现孟溪的异动。

是他啊。

对，应该是她的。

谈不上失望，也没有过多欣喜。

她吃力地伸出手，最后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喊了句：“明瑾。”

察觉到衣角扯动的陆梓祁看过去，“好些了吗？”

几乎是瞬间，他便将内心那些微不足道的在意抛到了一边。

“尚可。”

孟溪微微牵动嘴角，似乎是想要露出一抹微笑，只是由于脸色过于苍白，就连笑起来都脆弱不已。

“不必勉强自己。”其实陆梓祁倒宁愿她喊一声痛。

她缓缓的眨了眨眼，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连笑都要勉强才能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