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空旷的大殿上,只剩下两个人。
“克丽丝,你知道国王是什么吗?”国王看着她问。
克丽丝沉默的低着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父女的样子,更多的是上下级。
“是这个国家的傀儡。国王的作用不是做那些所谓的正确的事,是平衡各个势力,确保他们相互制约,势均力敌。这样,你的统治才会长久。”
“我不懂那些东西,您也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如果您没什么别的事,恕我先告退了。”
“眼睛看见的未必是全部。克丽丝,不在这个位置上,你看不见那些东西。”
“您不在我这个位置上,当然也看不见血流成河,哀伤哭泣。”克丽丝欠身行礼,“您看不惯我的作风可以找理由撤了我,但那不是我不作为的借口。请恕我告辞。”
麦哲思在门口等她,看见她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不由得苦笑:“克丽丝,你可是也给我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陛下甩给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四处散布消息逼着父皇审查怀特伯爵吗?巴塞尔沙漠贪污的事,是维德叔叔起的头,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他没有实权,但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叔叔,父亲的兄弟,怀特伯爵充其量也就是分一杯羹。查的时候万一不小心查到了什么走漏了风声,不是让父皇下不来台吗?”麦哲思苦口婆心的劝导她,“克丽丝,适可而止吧。”
“所以我们现在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不是正好吗。”克丽丝蒂娜冷冷的说,“我要是真想让他下不来台,就跟着艾里克顺手弹劾维德亲王了。”
“克丽丝,你的目的太明显,适当收敛一下吧。现在就算你说句公道话,也会被认为偏心军部。”
“当持理者被迫禁言,我们的国家还剩下什么?”克丽丝认真的看着麦哲思,“马西里日渐强大是因为他们的机械吗?一味的沉溺于幻想听不进去谏言终将走向灭亡。皇兄,我们和马西里的差距在不断拉大。”
“父亲有父亲的无奈。”
“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皇兄。既然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