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他解释道:“这人四年前的修为在二品武灵初期,几年下来不知道是否有进步。不过此人素来老成持重,所以虽然没什么战功,但也从没什么大的错误。朝廷让他来镇守乌勒府这样的军镇,也是正常的了。”
老成持重就意味着谨慎,自己等人想浑水摸鱼的可能性又降低了一丢丢。
“……走吧,入城,不管如何,我们要成事,都是要去见他的。殿下,如今已经到了跟前,千万不要冲动,一切按照我们先前计划的来。”
刘煜脸上虽然看起来十分疲惫,但是神色却是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连忙点头道:“易宁兄放心。”
放心个锤子,易宁心中吐槽了一声。
……
午后的乌勒城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并没有太多军镇的紧张肃杀感,反倒有着一股子慵懒气息,要不是经常有着甲的军士在街上经过,易宁会认为这只是内陆一座十分普通的城池罢了。
显然这与乌勒府已经十多年未遭兵灾,未直接接触瀚海军队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状态,也就无怪乎数天后瀚海人能够偷袭得手了。
一行人不急着去镇守府见守将,而是就近找了一家旅店,先洗漱干净了。
尤其是易宁和刘煜两人更是换上了易宁当初特意放在行囊里面的两件华服。
华服穿上,再配上金玉冠,一副贵公子的派头就展现了出来,那股子风尘仆仆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不要以为此事多余。
按照商量好的,易宁和太子此来,乃是慰问和顺带检阅军队的,而不是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狗屁大事。
以慰问和检阅的名义,这样就不容易让边军守将有什么怀疑和顾虑。
而既然是劳军,还是两个嘴上无毛的贵族少年来劳军,那显然是观光旅游的成分更大一点。
此种情况下,怎可以没有华服轻裘呢?
风尘仆仆是不符合贵族身份的。
总之吧,气场得足,最好是一下子就镇住包括杨昌楼在内的乌勒府守将,才好方便接下来的事情。
旅馆外,两名带刀侍卫一左一右把住大门,炯炯有神的眼睛傲然地俯视着不远处的街面上偷偷围观又不敢大声喧哗的城中居民们。
那股子派头,让人一看便知来历非同寻常。
就在几刻钟前,这座小小的同福客栈就突然被一伙人包了下来,而且是不讲情面地将原本客栈中的房客都“请”了出去。
据说其中一人亮出的身份,是当朝安远伯。
“安远伯么?岂不是易安国伯爷的儿子?他来这了?”
“应该就是了。已经多久没有听到易伯爷家的消息了啊,想不到他的儿子已经继承了他的爵位了。想想已经有三四年了吧。”
“可不是吗?我当初还在易伯爷手下当过差呢。”
“不过听说他的儿子不太成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看啊,十有八九是真的。你看他这派头,一来就清场,易伯爷当初在城里镇守时,可特意强调过不扰民的。”有人对易宁的行为很是不满。
当面纵然是不敢说,但是背后说说却是无妨的。
杨昌楼带着镇守府一干属吏过来时,见到的听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就在不久前,杨昌楼等人正在府中办公的时候,一人带着太子劳军的消息就被送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