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夙喊得声嘶力竭，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后，慕云姝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

青夙睁着眼睛，纵然已经没有了力气，但也丝毫没有睡意，眼睛死死地盯着帐幔。

刚才发生的事，让慕云姝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笑容温和，心地善良的少女。

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慕云姝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喊了一声，“青夙！”

青夙转动眼珠，看到她，一瞬间瞳孔扩大了无数倍，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你，你……来人……快来人……”青夙惊恐地喊着。

可惜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外面根本没有人会听见。

“别叫了，就算她们听见了，也不会管你。”慕云姝冷冷地说。

青夙呆呆地看着她，“你，你是鬼吗？”

慕云姝弯下腰，伸出手，摸到了她的脖子，微微一用力。

“啊……啊……”青夙想要大叫，她要杀死她了吗？

慕云姝讥讽地扬起唇角，“现在还觉得我是鬼吗？”

她的手是温暖的，那种肌肤的触感，是真实存在的。

青夙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人……”

“我当然是人！”

“你……”她浑身发着颤，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话，“你…你是黎兮，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