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斓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冷漠，就好像冻结了所有的情绪。

恍惚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笑得那么妖娆妩媚，简直跟个勾人心魄的妖精一样。

哪里有现在的冰冷淡然？

慕云姝高傲地抬起下巴，眼神里并没有任何情绪。

片刻之后，百里斓慢慢走过来，开口说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明昑了？”

她不答话，目光极为平静地看着他。

“他确实为你付出了许多，不过，你知道他现在能活多久吗？”

慕云姝心里倏然一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的，他的身体被血咒折磨了这么多年，早就伤了根本。而且……”百里斓说到这里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曾经动用巫族的禁术，让一个人起死回生。做这种事，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禁术？”她愣了一下，随即立马想到了自己的重生，难道说这根本不是天意？

百里斓继续说，“巫族有些禁术可是要以寿命为代价的！”

慕云姝闻言面色一变，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她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想到明昑说过的那个梦境。

如果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遇见过她，是否说明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就是黎兮？

怪不得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努力靠近她，也是他主动说喜欢她。

只不过她在宁国的时候，以为他是别有用心，不怀好意，不仅冷漠拒绝他的心意，还多次用言语伤他。

她怎么会明白？原来从很早很早的时候，早到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有这么个人时，明昑就已经在默默地关注她了。

“云姝，你难道就不想救他吗？”百里斓微微一笑，满是诱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