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直接将面纱扯下来，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定格，有些怔忪。

她微笑看着他。

他看了很久，直到明昑冷漠的声音响起，“谁教你这么没有礼貌？”

黎初戈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是……是儿臣失礼了。”

“没关系！”黎兮看着明昑，不满地说，“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不，儿臣只是觉得，母皇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他低声说。

黎兮怔了一下，手指慢慢拂过自己的脸。

她离开的时候只有十七岁，这八年她的身体一直放在千年玄冰棺里，所以容貌确实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这些要怎么跟小孩子解释呢。

“我……”

黎初曜忽然跑到梳妆台前拿来了镜子，对着黎初戈说，“你自己看看，你长得像谁？”

黎初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身旁的黎兮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别告诉我，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得！”黎初曜神色冷寒。

黎兮还没说什么，明昑却在她之前发怒，“你的孝道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她连忙拉住他，“明昑，他还小呢！”

黎初戈咬了咬唇，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母皇恕罪，是儿臣的过错。”

“小？黎初曜难道不小吗？”明昑面色阴沉，“在我这里，谁也不能说你不好。”

他看向黎初戈的目光，有种可怖的阴森，仿佛他根本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黎兮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