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凤琰最后一句话, 荆卫的脸『色』就变得很不自然。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眼底的愤怒依然有若实质。他不介意办别人抚养孩子,但是容忍不了夹在其中的算计。
荆桐脸『色』也不大好。他和荆卫一样想到了于坚和荆杨, 他们就是用注『射』禁『药』混淆视听。尽管荆小桐在他老妈和妹妹身边会过的很好, 他们的老爹还是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荆卫那些年错在太自大, 以为于坚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自己的儿子。荆小桐也有错,错在不管遇上什么都不和老爹说。若非如此, 于坚和荆杨的算计不可能一一得逞。
卓维一看便知道这父子俩想到了什么。荆桐在叶泷泽身边,又隔着些距离, 他只能管自己的伴侣。但是周围有不少小辈在, 脸皮薄的他只是拍了拍荆卫的手。
和荆桐有关的事, 叶泷泽向来厚脸皮。同样看出荆桐和荆卫想到了什么, 他直接伸手将人圈住。还好在座的没人是单身, 这一波恩爱秀的没有多大伤害力。
虽然远在联邦,凤琰和苗匀净对荆卫家中的事还是有些了解。荆杨在联邦的时候, 苗匀净曾经因为调查一些事情以医生的身份混到他身边。
见过荆杨,苗匀净和凤琰开玩笑。说荆杨和荆卫一点都不像,一点没得到荆卫的好基因,有可能其实并不是荆卫的儿子。
没想到不久之后就听到一个消息, 荆杨居然真的不是荆卫的儿子。和这个消息一起听到的就是禁『药』的相关信息, 当时他们只是愤怒幕后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 苗匀净将眉头拧了起来:“能够用来伪装成亲族,目前我只听过那种禁『药』。但是如果是那种禁『药』,用来鱼目混珠的人必定是有些血缘关系。”
荆桐『插』了一句:“我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一则传言。这种禁『药』的『药』引并不限定血缘远近, 似乎是只要是同族且同一个祖先就可以。”
闻言,凤琰也将眉头拧了起来:“据我所知,除了我,凤家嫡系一脉并没有其他人失踪不见。再则,宋部长刚才提到伪装成凤家族人的某些人并非朱鸟。”
说到这里,凤琰看向苗匀净:“我记得你之前特意调研过那种禁『药』。”
苗匀净先是点了下头,然后对着在座的人笑了笑:“在联邦那边,我用来伪装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药』剂师。荆杨的真实身世被曝光后,有人拿着那个禁『药』的配方找到我,委托我替他配制一份『药』剂。
委托人是联邦一个大议员的侍君,想伪造一个子嗣稳定自己的地位。为了确认『药』方的真假和来源,我接受了他的委托。没想到对方直接把『药』方给了我,并要求我自己寻找『药』方上的材料,
接受了委托后,我找了很多渠道寻找上面的材料。一共十一种,其中十种很容易就收集到了,剩下的一种名叫蝶翼蛇骨草的根茎却已经绝迹多年。据说这种『药』草只在一个地方有,一个被那个禁『药』害惨的人知道配方后毁了一干二净。
我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委托人,对方怒斥我没尽心。说给他『药』方的荆杨就是用这个『药』剂瞒天过海,这说明蝶翼蛇骨草肯定没有绝迹。还说要不是联系不上荆杨,他哪里还需要找我这种人。”
听苗匀净提到荆杨,荆桐脑中闪过一个信息:“荆杨使用的『药』剂是于坚从于家那边拿的。于世才被捕后,供述说『药』方是赭家给的。”
听到这里,凤林眼睛微眯:“母父,您那儿有蝶翼蛇骨草的图片么?”
苗匀净拿出光脑,调出一张手绘图:“这种『药』草被传已经绝迹多年,现在只能找到这种手绘图。”
扫了眼那张手绘图,凤林拿出自己的光脑调出一张照片:“您看看这个。”
不止苗匀净,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凤林手中那个光脑跳出的光屏上。看过上面的照片,再看向苗匀净那个光脑跳出的光屏,脸『色』都略凝重。
照片是一处山谷。山谷周围的山峰长满了茂密的数目,隐约可见荆棘一般的铁网夹在其中。山谷内的平地被分成一块块的田地,全都是五彩斑斓。乍一看会认为是一大片蝴蝶落在草丛上,再看就会发现那些蝴蝶其实是那些草的花朵。
只看那蝴蝶一般的花朵,便可以断定山谷内种植的那些是蝶翼蛇骨草。若不是这种『药』草只能在一个地方生长,只这个特征就能让蝶翼蛇骨草走进千家万户。
苗匀净眸光闪了闪,从光脑中调出一份文献。皱着眉翻阅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说道:“这里提到蝶翼蛇骨草只在一处名为影舞山的地方生长,应该是被刻意抹掉了信息,自从蝶翼蛇骨草绝迹后就没有人知道影舞山在哪里了。”
凤林接道:“如果蝶翼蛇骨草的确是只能在一个地方生长,照片上那个山谷所在的地方就是影舞山。据我所知,那里是凤家的私人领地,一直由我那个养父所在的分支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