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寂寞,不辨昼夜,我仿佛从噩梦中惊醒,径直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朦胧,我擦了擦眼睛,心里顿时嘎登了一下,我居然又回到了陆汶崖的府里!
离我不远处一把『药』壶正烧的正旺,空『荡』『荡』的大厅却似乎无人搭理,眼见那壶几乎要烧的冒烟了,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回头一看,却是菊婶。
只见她神『色』慌张,脸上的伤疤更是吓人,只不过样貌似乎老了很多。我几乎不敢直面对视,低着头问道:“呃菊婶谁病了?”
谁知那菊婶充耳不闻,径直提起了壶匆匆又跑了出去。我一阵诧异,那菊婶耳朵聋了么?!
见那菊婶毫不搭理,我也是自讨没趣,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不多时,就见她拐了两拐,居然进了那平楼去了。我好一阵狐疑,站在门口正考虑要不要进去。突然身后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汶崖,来了?”
我心头一惊,回头一望,却见那斗笠人正笑容可掬地看着我,脸上全无那日的邪气在,只不过头发有点泛白。
我支吾了半,正不知如何作答。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哦,怀山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又是看佳颜吧?”话的那人居然是陆汶崖!
此时陆汶崖一声长袍打扮,脸颊清瘦,胡子倒是蛮长,如若不是听过他声音,我几乎认他不出。实在是容貌变化太大,我几乎不敢相信。
只见那斗笠人径直到了我跟前,我躲闪不及,见他竟穿过了我身体,往陆汶崖走去。
我好一阵大骇,脑子里完全失去了判断。只木然地呆在原地,目送二人携手进了那平楼里。
隔了少许,我还是决定进去探个究竟,刚进了门没走几步,只听的里屋一声惨叫,我下意识快步上了前。
这时才看到那斗笠人正躺在一洼血泊中,痛苦地叫唤着,心口处竟『插』了一把剪刀,整个人抽搐的不停,显是刺中了要害!
我一时没明白是怎么个回事,突然听陆汶崖猛喝道:“怀山,想不到果真是你!你你什么要害死雨桐?!”
徐邺死了?!陆汶崖这番话几乎让我又是蒙头一圈。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女子从我身后快步上前,径直从那斗笠人胸口拔出那把剪刀,复又狠狠地『插』了进去。
如此这般反复4次,竟『插』的那斗笠人片刻间就停了叫唤声,双脚一蹬头一崴,就此咽了气。
那女子似乎依旧不解恨,重重往那尸首上踢了几脚,这才罢了休。
这时我见那斗笠人胸口已是血肉模糊,细看下去肠子几乎洒了出来,红的白的,好不恶心。
反观那陆汶崖却显得神清气闲,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那女子转过身来,这才让我看清了她模样,竟是那上官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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