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远的身体猛然抖了抖。

他下意识看向狐音，见狐音神色如常，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嫂子，你莫要胡说，快回去吧。”

“阿远，你不信吗？我说的是真的。不信，咱们可以去看大夫。”

宋挽歌听到这话，简直要笑死。

“姑娘，你确定，你肚子里怀的是卫远的孩子？”

陆小娟涨红了脸，咬牙道：“是。”

“姑娘，你有点常识成吗？你先前都说了，你找了卫远一年多，眼下突然说，你怀了他的孩子？怎么怀的？隔空怀的？”

宋挽歌扭头，看向卫远：“卫远，原来你的能力这么强吗？”

卫远：“……”

很不想懂东家在说什么？

陆小娟一愣。

那话是她先前慌张之下说的，没想过后果，眼下支支吾吾，就有些答不上来。

“嫂子，谢谢你当年愿意嫁进卫家，不过我哥没有福气，不能与你白头到老。我和娘都不是顽固的人，我哥也过世几年了，你替他守了这么多年，也足够了，我相信，我哥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你回去后，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就改嫁吧。”卫远冷冰冰的道。

他的一字一句落进陆小娟的耳中，像是刀子，在割着她的心口。

她始终记得，当年她见到的那个温柔少年。

她以为，他就是卫明，等到她嫁进卫家后，才知自己嫁错了人，可木已成舟，再难覆。

说实话，卫明对她一直都很好，可她到底不喜欢卫明，心里的人是卫远，纵然他再好，她都瞧不见。

许是老天保佑，没过几年，卫明突然出事，他以为她只要守着卫家，卫远从军回来后，定然能瞧见她的好，然而——

他回来后，却不再温柔。

数年的军旅生活，将他打磨的冷硬。

不过，没关系，他还是卫远，只要他还是他，不管他是什么模样，她都喜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