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兵多,颜良第一波攻势便是从野王的四个方向同时发起,每个方面都有数千步兵扛着云梯向城下涌来,一时间也分不出主次。
这样的攻势下,李璋手下的骑兵几乎是发挥不出任何的作用,为了防止城门被冲垮,只得用拆卸下来的房梁和石料加固,并派了士兵专门负责把守。骑兵无法出城,出城后也无法返回。一千哈士骑只得将战马拴在城下,也如同步兵一般在城头上参与防守。
这么豪气的初战看出了对方的底气,想要一波流四面试压,再寻求弱处突破。李璋将陷阵营分为五份,每份一千人分别登上四面城墙防御,剩下的一千人作为预备队,虽是做好堵窟窿的准备。
幸亏野王毕竟是张杨长期经营的治所所在,城防工事还算牢固,四面的城墙也有数丈高度,宽处可以容纳四五人并排行走。面对城下不断靠近的冀州兵马,城上的士兵从垛口处不停的射箭抛石,虽有个别地方袁军通过云梯爬上了城头,但很快被遭陷阵营的士兵屠戮。战事进行了一个上午,城上城下死伤不少了人,四面的城头依旧稳稳的掌握在了防守方的手里。
颜良不停的观察着战事的进展,城墙根下至少躺着一两千具己方的尸体,但他丝毫不以为意,目光锐利的盯着有可能出现防守漏洞的地方。
冀州军中军令旗一挥,第一波攻势还未退却,第二波攻势便以发起。这次来的是一万人,集中想野王的东、西两面发动进攻,同时对南北两面保持牵制性的攻击,希望可以造成城内的军队首尾难顾的状况。
“放火!”李璋一声令下,点燃的草料、木头沾染着引火之物纷纷扬扬的从城头上丢了下来,天上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火攻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只是暂时阻滞了袁军的攻势,火势稍小后,退却的袁军又重新往城墙边上冲去。
“嘭!嘭!嘭!”一声声沉重的撞击声从东、西两面的城门不断传来。袁军并没有制造中世纪那种带着棚顶,中间带着摆绳重型攻城锤,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十数人扛着一根粗壮的树干,在四周上百人的盾牌簇拥下,不停的撞击着城门。
李璋和小五连忙各自奔往东、西面督战,面对这些人肉攻城锤,李璋果断下令将烧沸的开水不停在城门上边不停往下倾倒。沸水倒在盾牌上,顺着盾牌泼洒到下边密集的人群中,城门外立时一阵鬼哭狼嚎。若非害怕火攻会殃及木制的城门,用火油下去,下边的人恐怕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前边的士兵被开水烫得抱头鼠窜,后边跟着的人扛起树干又继续往前。不停的重复着,倒水、逃窜、再上来,再倒水、再逃窜的过程。
战斗打了一个白天,直到太阳下山依旧没分出胜负,双方死伤的人已超过了六千。其中进攻的一方付出的代价肯定比防御的一方要大的多,六千人里头袁军占了其中的四千人。
这拉锯战打得颜良有些恼火,没想到看似不堪一击的河内兵马在曹军的协同下,居然也有这样拼死一搏的战力。城墙下的尸体已是堆积如山,严重阻碍了后续部队的进攻,没有办法,只得下令鸣金收回进攻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