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梦也是从此隐姓埋名,居住于这如梦坞。
如梦如梦,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当初,他差不多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可是一想起那个叫做宁乐的小姑娘说的话,他就一次次坚持了下来。
后来,他想要再次打听叫做宁乐的姑娘,可是无人知晓。
再后来,便是从凤夜洛口中得知宁乐二字,却是一个和亲公主。
他当时毫无察觉,最后却是亲眼所见之后才得已确定。
只不过,再见,却也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
“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南知意试探性出口,因为她知晓如梦恐怕过得并不如意。
不然何至于养成如此孤高清冷的性情,看起来平易近人,却是疏远至极,处处都是透着疏离。
“能够安然无恙站在这儿,自然是无恙。你该出现了,并且对于你的失踪该给两国一个交代。”如梦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已经到达中间,午时已到。
“我不要紧,就只是如梦你又要因此而背上一笔黑债。”南知意虽然性情清冷,可是如梦于她而言,是从小认识的故人,有所亏欠,人情最是难以偿还。
“我自有安排,风凌国交给我,而凤羽国那边交给你负责。若是劝说无效,你只需要拿出彼岸花门令牌,他们自然不会再有所动作。不过这令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可轻易示人,不然难免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梦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保持着一贯的平静自如。
“彼岸花门,为何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又为何不可以轻易示人?”南知意对此疑惑不解,只怕世人传言中的彼岸花门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时机成熟,我自然会一一告知于宁乐。”如梦又从袖子掏出一个琉璃瓶,递给南知意。
“这是何物?”南知意接过来,眼神却是看向如梦。
如梦有些不自在,因为他注定要欺骗南知意,至少在这药物的用途之上他注定不会实话实说。
不过,他依然面无表情,一贯的冷漠,一贯的孤高。
“虽然蛊毒已解,可是唯恐有所保留,此药物乃是我亲手研制,泡澡时加入其中,便可以将余毒完全排出。”如梦抬眼看了看风凌国驻地一边,平淡地说着。
他没有告诉南知意,这药物还有另一个用途。
不需要他多言,到时候南知意自然会知晓。
她的体内,不但有十日睡,更有另外一种药物。
“如梦,多谢相助,不然此时恐怕已时日无多了。我们就此别过,有缘自会再见。”南知意拱了拱手,便准备出发。
“若是厌倦了那繁华的闹市,我的如梦坞永远为你敞开。这个彼岸花门令牌你拿好,若是到了如梦坞,我自然可以感知。”如梦说完这一句,便潇洒地策马离去,再没有回头。
南知意看着如梦远去的背影,最后小到只是一个点,她方才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