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还是旧时模样，一切都还是旧时模样，哪怕是屋子里那些沾满记忆的摆设，都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

似乎时光，从来不曾流逝，却是不想早已经沧海变成桑田。

颜如玉轻轻嗅着南知意淡淡的体香，才发现这一切不是一场梦。

南知意却是一把推开颜如玉，颜如玉险些摔倒，只能苦涩一笑。

“男女授受不亲，如今不比从前那般不懂事。”南知意却是没有去扶颜如玉的打算。

“我以为，我们之间一切如旧，原本以为我们只是有些生疏，却是不想我们已经如此生疏了。”颜如玉无奈一笑，果然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样子。

他这一生最不后悔地便是将她拱手相让出去，可是他最后悔的也是这件事。

“只是不知，师兄昨日所言，可还算数？”南知意其他的都不在乎，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答案和真相而已。

可是有时，知道残酷的真相，还不如一辈子活在谎言和欺骗中的要好，毕竟真相从来皆是残酷。

“不管今日师妹想要问些什么，师兄一定知无不言，只是希望师妹不要对师兄如此冷漠。”颜如玉说得很是卑微，完全是哀求的语气。

曾经他是多么高高在上，可是如今他幡然醒悟，这个世界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若是他的世界没有师妹，即便拥有了全天下他也不会有笑容。

“师妹，可还记得曾经师兄在大雪纷飞之日偷偷带你来到醉仙楼，那时候的我们没有烦恼，脸上都是纯真的笑容。”颜如玉见南知意无动于衷，只能转身将门关上。

南知意似是有所触动，两人按照原来的模样，对面坐下。

地上虽然有酒坛，可是并不显得凌乱。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颜如玉亲手给南知意斟上一杯酒，说得很是苦涩。

“昨夜出了点儿事，耽误了赴约时辰，今日处理了些事，故而来得迟了，让师兄久等了。”南知意即便无心，可还是有些不忍心，也只是随口一说，至于具体的动向她也没必要解释。

“无事，你能来师兄便已经心满意足了。你若是不来，我便会一直等下去。”颜如玉执起杯子对着南知意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而后一口饮尽。

“那我若是一直不来呢？”南知意没有当真，不过只是顺口说出来而已。

可颜如玉却是以为南知意终于愿意好好同他说话了。

“你若是不来，那我便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来，你若是不来，我便一直等。”颜如玉说得很是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语气。

顿时，南知意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想要知道，关于我和亲风凌国的事情，你可否知情？抑或是这背后有师兄你的参与？”南知意不想继续猜下去，若只是一个误会，那么他们还是师兄妹。

颜如玉开始陷入沉默，即便他已经决定坦白，可是这一刻他还是很纠结。

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告知南知意真相？若是她知晓真相，从此同他恩断义绝，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若是不告诉南知意，若是有一日她知晓了真想，恐怕就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南知意见颜如玉不说话，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