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刚才郡王已经来过了,再说,如今我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南知意不冷不热说了一句,终止了这个话题。
忆梅也不再多说话。
南知意用完午膳,借着消消食的借口,一个人出来走走。
很快便已经来到醉仙楼,也不知为何那掌柜看起来很是亲切。
她只是路过而已,却是不经意间一抬头,便看见二楼的一个雅间坐着一个很是熟悉的人。
太子凤夜寒,一脸忧愁,借酒浇愁,也不知是怎么了。
南知意抬步便走进了醉仙楼,直接走上了二楼,也没有人拦着她或者是询问她。
南知意不以为意。
南知意径直走到雅间门口,抬起手敲门。
凤夜寒只当是小二前来送酒,便不大在意。
“进来吧。”声音温润如玉,却是带走些许悲凉。
南知意走进来,将门带上,一步一步走过来,可是凤夜寒并没有打算看她一眼。
一个人自顾自地饮酒,似乎那样心中的忧愁会减少一般。
过了许久,也没有听见有人离开,凤夜寒方才抬头一看,原来是南知意。
“公主怎么来了?”凤夜寒不认为南知意是来同他一起喝酒。
“见你一个人在这儿失魂落魄的喝酒,实在是没有意思,所以进来看看。”南知意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她不过就是碰巧遇见而已。
“公主不打算来几杯?”凤夜寒递上旁边的酒坛,有些期待。
南知意顺势接过来,“宁乐方大病初愈,实在是不适合饮酒。待哪日身体痊愈,倒是可以陪太子殿下畅饮。”
凤夜寒这才记得,南知意确实大病了一场。
如今虽然恢复了不少,可是还是可以看出脸上的病态。
“太子殿下,少喝些,喝多了伤身体。”南知意将手中的酒放下,同时也将凤夜寒手中的酒坛抢下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作为风凌国的太子,就不应该如此放肆?”凤夜寒清醒了过来,却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太子殿下,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酒,虽然可以一时麻痹自己,可是毕竟麻痹不了自己一辈子。”南知意对于风凌国朝中局势,也有所耳闻。
不要说凤夜寒,就连她一个外人也不懂风凌帝心中为何不喜欢太子?
按理来说,凤夜寒乃是正宫皇后所出,又是未来的帝王,皇上应该十分喜爱才对。
南知意知道,凤夜寒心中的忧伤从何而来。
更何况,今日朝堂中的是传得沸沸扬扬,她要想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事。
“能够麻痹一时算一时。”凤夜寒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
反正不管他做得如何好,他的父皇也不会正眼看自己。
“或许,从一生下来,我们就注定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生在皇家,在别人看来,身份高贵,就是享受不进的荣华富贵。可是谁又知道,得到的比比人多,自然失去的也比别人多。如果要想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任何东西的得到,都会有代价。而我们,往往是最没有选择的人。”南知意深知出生在皇家的无奈。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初同母妃一起住在冷宫,一朝落入尘泥。
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在那个时候看来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想想命运的线,何曾善待过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