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看到，她话说得这样狠，眼眶却红了。

他心里难受得很，却没有说什么，只安静的飞过去，蹭了蹭阿昭的脸。

“别难过呀。”他小声说道。

阿昭抬手虚虚摸了他一下：“没事的，我不难过。”

……

第三次，阿昭照常去了蒹葭宫。

华雍还是那个样子。

一个人坐在那里，自己同自己对弈。

安静的像是一幅精心描绘的水墨丹青。

阿昭一进门就笑了起来。

“成日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也不嫌闷？”

华雍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出去了，不也就我一个吗？”

阿昭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还是这样的冷。

不管阿昭用多么珍贵的药膳替他温养身体，甚至将整个蒹葭宫都铺满了地龙，也总没办法让这双手暖过来。

就像这个人一样。

她望着华雍，神色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华雍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

他柔声说道：“怎么了昭阳？”

阿昭回过神来，神色恹恹：“这两日精神不太好，被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伤了神。”

她意有所指。

然而综合近来发生的事情，就连华雍也都觉得，她是在骂碧兰庭。

他替她斟了一杯茶，劝慰道：“王女殿下，只是不懂事。”

阿昭轻嗤一声：“不懂事？”

她摇摇头，没对此发表意见，将茶放在桌案上，以手抚着额头，轻声道：“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