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说这话好像您见识过很多年轻人似的!他以后每天都来?好啊,好啊!”
诗茵露出她那迷人的微笑,她从厨房里拿出盒装的野菜。
“这是什么菜?”我问。
“哦,荠菜!蒲公英!咱家菜店的,历害吧!以前只有野地里才能挖到,现在咱家菜店就有,还带着菜根,有着很好的食疗药用价值,真的好棒!”
诗茵兴奋地拿着它们,跑到院前给母亲看。
我和父母也随她来到院子里。
这些野菜是父亲打电话让放心菜店特意送来的。野菜炒鸡蛋,母亲说这是姐姐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独家记忆的菜肴。
自从她回来之后,家里的衣食住行她很快便驾轻就熟参与其中了。
家里的家务活她坚持要请家政小时工代劳,父母不愿意她便抢着干,她似乎要将自己不在父母身边的劳动都弥补回来。
“今天育英中学的陈老师来电话说要你有空去他们家一趟,说他家的小孩想办手续去美国上中学,想和你聊一聊?”
“中学的事我还真不熟!”诗茵随口答道。
母亲和诗茵一起择菜,父亲拿着他陈年的便携式收音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我在院里那些高低不一错落有致的盆栽处绕来绕去,仔细查看每一株植物。
而“唯唯”猫咪则在我脚下蹭来蹭去,还时不时地在我眼皮底下露出它那性感肥白的肚皮,健硕的“唯唯”依然魅力不减,我不得不提醒它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要注意收敛。
而阳光也正好将我们全家笼罩在春风微微的正午时光里,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感觉应该莫过于此了吧!
“妈妈,您这养花水平见长了啊!您这剪枝繁衍技术还真不赖呢!”
“嗯,都是我试验出来的。我想种花跟种菜是一个道理,可它们竟比种菜简单多了。”母亲被我夸得飘飘然起来。
母亲问诗茵:“你常常给我提起你的老师与同学们,怎么这个俞医生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你真的认识他吗?在医院里你们好像不认识似的,倒也看不出你们是同学的样子来?”
“同学那么多,我哪说得过来?”诗茵回答道:“不过他变化真是太大了,我记忆里他只是个学生,现在完全是个成熟的职业人士!”
“人总是要长大的嘛,现在大叔级的男人最可爱了!”我忍不住地插话。
“俞大夫可不显年纪大,和诗茵差不多,正好呢!”父亲又接过话。
“姐姐,你别听老爸说什么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其实只要是长得帅的男孩,父母都喜欢呢!现在又开始夸俞大夫了!”
我忍不住地开父母的玩笑。
“是因为咱家没有哥哥弟弟吗?”诗茵有些好奇。
“不是,是因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你在国外可不知道我的苦,从我十九岁开始,他们俩就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逼我相亲!还有家里的那些好心的大姑大姨们,她们到处为我物色婆家,非要把我贱嫁出去,看谁都顺眼呢!早知如此,姐姐真应该带我出国去,好让他们俩后悔!”
我向姐姐卖惨,我不怕父母听了脸红!
“真的吗?相亲?这么传统?哈哈哈!”诗茵简直不敢相信。
“可不就是真的!他们可从来不催你吧!他们就怕我拖他俩的后腿,急着过二人世界呢!”我继续信口开河。
“难道你就没有碰上让你心动看上的?”姐姐也忍不住有点好奇。
“看什么看?她根本就一次也没有见过!”
父亲没好气地回答:“别说我们介绍的怎么样,我们菜地曾叔家的儿子就很不错!那个叫曾有米的,嘴多甜啊!现在曾家只怕孙子都抱上了呢!”
“曾有米?”我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当然熟悉!
我还记得你曾经有一些个人用品,但我房内空空,不知被父母整理去了何处!
唉,算了,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不想也罢!
但我确信,除了他,一定还有好多人我还没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