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神女怕是要伤于你手吧?”说着,修长的手已按在剑柄之上,一点点摩挲着剑柄的纹理。
宫女已经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声音还略微发抖,“时公子,是因为念姑娘听闻神女已经抵达了,便说想见见神女,然后就让婢女前来一趟,想请神女前去相见一次……还望公子明察。”
“既然她想见神女,自己前来一趟便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让神女前去?她以为她自己有多大脸,能让神女亲自去见她?”顾敛时眉头轻蹙,语气里的不悦已经很明显了。
“时公子,爱妃娘娘此前下过令,念姑娘她,不能随意来这边,所以才不得已来请……”
顾敛时轻轻往外推了一下剑柄,露出了剑刃,“那便自己去找爱妃娘娘请容许入内的令便可,她向来很会说话,应该能请到一两次入内的机会,不是么?”
宫女听到了那一瞬的剑锋略微出鞘的声音,顿时不敢再说反话,“是,奴这就回去,让念姑娘自己想办法前来。”
“等等……”顾敛时侧回过身,扫视了一眼刚准备站起来的宫女,“方才你险些伤到神女这件事,虽然神女并不追究,但该罚的还是要罚,自己过会儿自行去领二十鞭策吧。”
“是……”宫女声音发抖,但不敢反抗,只能应下。
若是换作别人还好,偏偏这位时公子,有个很奇怪的特色。纵然他平时很乐意给那些犯了错的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可一旦坐实了罪名,那便不会轻易放过,简直比相公子直接狠厉更为可怖。
宫女慢慢站起身,在顾敛时的注目下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往远处走,然后在转角处消失不见。
解决完这一边之后,顾敛时再一次来到辛弦住的这间屋子外面。门还是关着的,他也瞧不出里面的人有没有熟睡。
顾敛时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柱香的时间,而离开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门仍然还是关着的。他松了口气,但也有些失落,他其实还蛮希望她能认出他的,但他也害怕自己如今这样会吓到她。
最后,顾敛时只是多看了几眼门,便直接飞身离开了。
屋内,辛弦咬着唇从门的缝隙往外看,但她只能依稀看到有人又一次出现在屋前,从这不算大的缝隙中,辛弦眯着眼睛看到了一点点金棕色,她一下就想到了方才救了她的男子。
辛弦很是不解,她记得自己并不认识多少人,认识的男子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识得的,甚至相伴给他做了几年婢女的都不靠谱,而这个就更加令人觉得奇怪了。
直到那个人离开,辛弦才敢拉开门,有些偷偷摸摸的看了几眼周围。
辛弦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现在不仅是饿,还挺渴的。本来在前一天就没吃什么东西,又一早就跪了挺长一段时间,过了午后又被这突然的情况拖了一段时间,加之根本没人注意到她有没有吃东西。
没办法,即便是没人注意她,她也不能自暴自弃不吃东西吧。于是,看着情况稳定了,辛弦就想去偷些东西吃。
可是,辛弦总归是处处碰壁,刚走出十几步路,就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