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心头一痛，像被毒蜂蛰了一下，那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快的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小白？”

顾望舒声音很轻，如羽毛、如春天的风，轻的像是怕惊扰了她一样。

水半夏身体瘫软，只手死死的抓着顾望舒的手臂。

突然冒出来的勇气让她短暂的做了回勇士之后，留给她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恐慌后怕。

水半夏感觉眼眶湿湿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想哭一样。

她死死地抓着顾望舒的手臂，眼泪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刚开始她还有意识的咬住唇，不让抽噎声从嘴里溢出来，然而听到男神温柔地呼唤，她再也忍不住了，小声地呜咽着在男神的怀里团成一团。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地勇气在男神家人面前满口胡诌。

她只是不想让男神因为性向的问题被全世界抛弃，可这么做的后果，她完全没有想过，等说出口之后、等男神的家人离开以后，她才知道害怕。

无端的害怕。

怕什么？她不知道。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一样。

她的哭泣声又小又弱，像早产的婴儿，无力地、弱弱地哭泣着。

小小的身子团成一团，似是在抗拒。

刚刚顾望舒急着扶她，所以动作像行半跪礼一样的气势，只是他手里的不是骑士的剑，而是团成一团哭的人心里酸涩地小丫头。

顾望舒心里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