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业一整天都很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烦，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下班之后也无心回家独守空房，便让司机带着他绕着街道四处转一转。

红灯亮起的时候，王霸业下意识地望向窗外，看到了和林凡在一起共享晚餐的方淮，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是开心。

什么嘛！明明上午面试的时候还是眼冒火星的，现在就这么好了？还说不认识，这样的话，骗鬼呢吧？

意识到有些不对的王霸业吐了一下口水。

司机有些惶恐，咽了一下口水，小心问道：

“总裁，是不是我新买的清新剂不好闻啊？要不我重新换一个吧？”

“不用了！”王富贵心烦意乱地用后面的靠枕把车窗挡住，郁闷地道：“直接换辆车吧！”

“是！”

林凡诚挚地给方淮再次道歉，几番下来之后，两个人就把恩恩怨怨都说开了，同时，林凡还和方淮说了很多关于王霸业的事情。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王霸业这个家伙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一个那么完美的人，你在他身边九年，应该也忍受了很多吧？”

说到这个，方淮吃东西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看着林凡，嘴唇微动，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最终可能是因为喝了点红酒的事情，没有憋住。

“我九年前就跟在他的身边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有那么成熟，都会犯错，不过相比于我而言，他更聪慧，也更有能力，为了追上他，我的确是努力了很多。”

一想到九年前的那次和王霸业的相遇，方淮就觉得还像是在昨天。

只是昨天的青涩已经不再。

说着说着，方淮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穿着古装的王霸业，还有一个穿着古装的她。

王霸业戴着一个很搞笑的面具，通体白色，上面却是画着一个小丑一样的笑脸，两个眼睛小如黄豆，两边竟然还有腮红！

这哪里像是一个侠客？

方淮忍不住笑出来，继续做着梦。

当王霸业像她提出对她有情的时候，方淮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很是紧张。

那样一个带着光芒的人向她表白，呵！果然是梦境吧！

只是这个梦并不是很好，当方淮再次看到王霸业失魂落魄的样子的时候，就真的没有办法笑出来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往往都是用来唤醒沉睡的人的。

方淮摸着自己眼角的泪痕，很难想象自己竟然会做一个那样真实而又跌宕起伏的梦。

而且，这个梦，此刻就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怎么感觉，那就是我们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呢？”

方淮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梦境和现实有些傻傻分不清了。

“那的确就是你们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林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方淮把刚握在手里的牙刷都给扔了。

“你怎么会在我家？”

方淮的第一个反应和所有的单身女性一样，先检查了一下自己。

额……好像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个样子，可是！

林凡是怎么进来的？

“别误会，我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你昨天喝多了，我把你送回家的。”

林凡双手都举了起来，很是认真地给她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