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话，甚至比这雪还冷。

母亲沙哑着嗓子，颤抖着开口，“求求你照顾好我的小宸，我只要求这个”

语气里带着卑微的祈求，一双历尽沧桑的瞳眸依旧明亮。

“哎”

管家一声叹气，也不知该不该答应，身后一只手拿起，漆黑的洞口对着母亲，巨大的枪声响彻天际，杀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更击碎了一颗脆弱的心。

挣脱开黑衣人的白戚宸跑回来便看到母亲倒地的身影，鲜红妖艳的血染红冬日的白雪。

母亲就这么带着笑意，带着不舍，带着不甘和挣扎离开了他。

“妈妈!”

白戚宸朝着母亲跑去，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他将母亲死死地抱在怀里，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她。

银眸迸发出刺骨的冷意，狠厉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刺向他们。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幽冷凄凉所震慑住。

管家终究不忍心，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这也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今天后，那个温柔娴静的女子，不再存在了。

所有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现场，如若不是那刺眼的红，谁又曾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宸...”

母亲想抬手摸摸他，身体巨大的重力让她无法做到。

白戚宸将母亲的手放在脸上，她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替妈妈做。

母亲眼角闪着泪，温柔似水的瞳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晶亮的瞳眸里倒映着小小的他。

“妈妈...我带你去医院，我可以出去捡废品，我可以去打工赚钱，妈妈只要貌美如花就好了”

白戚宸想拖着母亲的身体，无奈瘦小的他压根没有力气。

越是焦急，泪掉的越多。

怀里的温度，几乎要冷过冬雪。

“小宸，要好好的噢，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吃饭，不要..咳..不要和别人打架..”

“妈妈..我不要妈妈离开我，小宸会听话，不会打架了，妈妈...”

“咳咳..要乖..小宸..妈妈困了，先睡一下，今天就麻烦小宸帮妈妈..帮妈妈看时间...”

直至母亲不舍地闭上了那双温柔似水的瞳眸，白戚宸才嚎啕大哭起来，在寂寥的夜里，孤寂让人怜惜。

...

“主人，主人？”

小女佣一进客厅就看到白戚宸脸色惨白地倒在沙发上，有些担忧，冒着生命危险过去，想要叫醒他。

陷入痛苦回忆里的白戚宸难以自拔，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小女佣一靠近，赤红了的银眸瞬间睁开，伸手将小女佣的颈勃捏住，不断收拢。

小女佣紫着脸色，痛苦地拍着白戚宸的手，“主人..是我啊”

带着癫狂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瞬间松开了手。

小女佣逃脱了魔爪，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跑走了，生怕再一次被掐住。

白戚宸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神情落寞痛苦。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