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阔步地走着，棕色的眼睛里少有困惑的表情。他把莫兰推开，直视着他的眼睛，恳求着他，他甚至不知道他有。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吗？

为什么你反应这么强烈。

莫兰的脸色平静了下来，除了几双湿漉漉的眼睛外，什么也没有。他第一次在阿特曼面前显得很悲伤。他看起来异常平静。

我只是做了你所做的，只是做得不够好。

削减。

阿特曼恍惚中听到他体内有什么东西碎了。不是已经伤痕累累的神的核心，而是更深层，更柔软的东西。无数年前，耳边仿佛响起了青春骄傲而天真的声音。

他说我的起源卡比你的好，它有最强的伪装能力来改变我看到的形状，它在很大程度上模仿生物的呼吸和形态，几乎完全一样。除此之外，它还可以选择一件完全模仿的东西，最后它甚至可以用虚假的真实性、能力和品质变得一样。

我不会嫉妒你的少女蝴蝶牌，如果我想，我可以改变我自己！

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这就是阿特曼在概述他镇压银蚁的计划时所想到的。时间银蚁吞噬世界，筑巢，为女王降生做准备。他们的一生都献给了女王。如果一开始有蚁后呢？如果莫兰的牌可以完全模仿蚁后，它能解决这场世界危机吗？

我没有见过女王，但如果我必须在莫兰和刀锋之间做出选择，莫兰将是最好的选择。然而，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深入到银巢的深处，如果他模仿它，他将永远被囚禁在里面。但如果成功，隐藏在安第斯大陆下面的银蚂蚁将不再有吞食它们的巢穴的本能，两百年后，没有新的蚂蚁诞生，最终所有的蚂蚁都将死亡。

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好的交易。只要牺牲一个人，世界就安全了。但在当时，阿特曼犹豫了，以至于最后他甚至做出了相反的选择。他想了很久，如果刀锋拒绝，他就会顺着时间的河流亲自去粉碎银蚂蚁，而且很有可能成功。一直以来，除了一开始，他都没想过要把这个计划告诉莫兰。

他可以为这个世界牺牲自己，但他不能放弃这个世界。

这是他一生中唯一自私的事。

现在这是最严厉的惩罚。

到目前为止，莫兰已经选择将原产地改变成蚁王，以便及时堵塞漏洞，消灭剩余的银蚁。但并不完全模仿蚁后只吸引了一小部分银蚁，不足以拯救世界，使其免遭即将到来的毁灭。

阿森。

阿特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时间快到了，越来越多的金色蝴蝶停在他面前，带走了碎片，即使是莫兰不停地挥手驱逐它们，也阻止不了它们。他几乎被蝴蝶淹没了，他的视线模糊了，但他用最后的力气抓住莫兰的脸，他的眼睛恳求道：

帮我看看这个世界。

别死，好好活着，好吗。

阿特曼，你太自私了。

莫兰把注意力转向赶走金蝶。太多，太多，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讨厌蝴蝶。她怀里那个男人的重量减轻了，摸着她面颊的指尖也变冷了。但莫兰可以感觉到他的凝视，专注和强烈，像一缕奄奄一息的火焰，迸发出生命的最后热量。

最后，他低下头，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尾巴抽搐着，好像在胡乱地点头。下一秒，我就在自己的怀里。他拼命地拥抱她，但只有几百只金色的蝴蝶从他的怀里飞走，它们金色的翅膀模糊了他的视线，仿佛它们在清晨的天空中翩翩起舞。

他张开双手去抓蝴蝶，最后盯着空空的指尖，一个接一个，把它们握成拳头。

大我。

太多了。

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