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

他的手指颤抖着，终于失去了镇静。神志清醒的残余物终于冲破了疯狂，浮出水面，他和江数一起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甚至试图直接逃跑。现在审查已经完成，塔上的人不能留在这里。是的，他必须离开，很远，那个人不可能在他后面，不可能。

安格斯看到姜站在那里，不禁咯咯地笑起来，但他那正要迈步的腿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他踉踉跄跄地帮助厄洛斯稳住自己，目瞪口呆地回头看，只见那条墨色的蛇从阴影中出现，毒牙从他的腿上拔出来。那条长蛇已经腐烂了一半，它背上的翅膀也枯萎了。那是一条奄奄一息的风蛇，用尽全力往上看，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仇恨。

它又咬了一口，击中了安格斯广场的侧面。毒液把他几乎毒死了，他漫不经心地猛击那条蛇，几乎每一次，他的灵魂之火的手都在那条蛇身上留下深深的灼伤。蛇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但它的眼睛是明亮的，几乎吞噬了它所有生命的火咬安格斯是如此之重，甚至死亡也不肯松口。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牛，放松！

安格斯疯狂地咆哮着，他的头脑被蛇的毒液和他的血液回流弄得更晕了。突然，他仿佛看到自己已经变成了神，坐在一个豪华的基座上俯瞰着所有的生物。

天空向他俯首称臣，大地向他俯首称臣，天下万物都在他的统治之下生存和死亡。西方大陆的前领主们被他剥夺了权力，受到了最残酷的惩罚。他可爱的小艾丽变成了天使，到处唱着赞美诗。

祂是神，是至高者。

世界上唯一的神。

安格斯的瞳孔放大，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伸手去拿他的手杖。但是工作人员似乎越来越长，越来越远。他想要他的员工，他想要他自己的员工。安格斯焦急地发出嘶嘶声，向前推了足够远…

破裂。

安格斯平躺在地上，身体分崩离析，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他就这样死去了，梦想着成为神，不再呼吸，脸上带着遥远的微笑。

出生于血脉，死于血脉。

待在虚无城堡里的时间不多了，姜一脸茫然地走近他，蹲在他的身旁。风蛇布也死了，它已经被污染太久了，黑暗侵入了大脑的骨髓，没有治愈的方法，只能最终成为一个无意识的城堡木偶。它把安格斯咬得死去活来，把安格斯的身体完全包住了，就像风蛇咬住了艾丽一样，很难把两者分开。

将永伸手在布弗的身上捞了一下，手里拿着一条半透明的纯白小蛇。它看起来并不比手掌大，蜷缩在一个大大的圆圈里，像蛇一样的细细的字母从它的头上吐出来，就像在做梦一样。看着天空，将永的目光冰冷而遥远，仿佛陷入了沉思。

神？

他挖苦地勾了勾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刚才，安格斯死的时候脑子里多了一段文字。从现在开始他将成为虚无城堡的主人，包括里面的一切，他的所有财产。Swift和他的团队完成了任务，但只在第三级评估中获得优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