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干脆利落的告诉她‘不会’两个字，‘不值得’才是最伤人的回答。

她忍住要泛滥的眼泪，平静地开口：“既然不值得，那你出现在这的目的是什么？你害怕我死掉吗？我死了……你会自责？”

慕钧霆也懒得跟她动怒，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她，“唐音，你非得这么给自己找难堪？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死了，我就得惦记你一辈子，嗯？”

他一语中的，轻易地让她藏在心底深处那些暗黑，恶臭的心思，一下暴露在了明晃晃的光亮里。

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既然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过去那些年，你看见我为谁难过伤心吗？我的心，比你想像的还要硬。”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利刃一般，深深地捅进了唐音的心窝子里，千疮百孔。

她闭上眼睛平复着呼吸，嘲弄的道：“是啊，我早就知道，我的确没看到过你因为什么伤心难过，你藏得很深，就算遇到让你伤心难过的事也从不会表露出来。”

所以就算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表露的。

与其苟延残喘的赖活着，不如干干脆脆的死去，她想活着的时候被人厌恶，死了他若是能偶尔记起她一下，想到她时，会觉得有一丝丝不舍和难过，那也就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