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白义微微的笑意不变,“但是,你拒绝了我,让我伤心了,我的伤,你以后也不用来看了。”
封听挽的笑意一僵。
这、这简直就是硬生生的威胁。
十分无奈的叹口气,“有你们这么上着赶着帮别人补习的吗?”
“那有你这么拒绝别人的补习的吗?”
周木深反问。
封听挽下巴一扬,“有啊,后面那些吊车尾一大半,你去问她,给他补习乐意不?”
周木深又轻轻地哼了一下,“可爱聪明的我不跟脑子学渣的你吵。”
封听挽突然就被这么一噎。
握紧拳头,呀呀呀呀呀。
“阿深,你好气人呀呀呀!”
“阿深,一点都不可爱!”
........
周白义微笑着看两人斗嘴打闹,慈祥得像一个老母亲。
最终,封听挽还是接受了两人的好意。
不接受开小灶就不给封听挽来探病。
封听挽还能如何,周白义为了她受的伤,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天『色』擦黑,封听挽也就告辞离去了。
不过已经约好了,明天同一时间,放学就来补习。
距离也不近,封听挽没有打电话让许琥来接,而是直接打了车。
回去的路上,封听挽『摸』了『摸』手机。又『摸』了『摸』刚刚周白义给的一些笔记。
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妙呀。
她补习的事情,还没有跟封疆报备呢。
她请了一个星期假照顾周白义的时候,某人的脾气已经阴了一个星期了。
现在,补习这么上进的思想觉悟,应该不会挨批吧?
吧?
带着点忐忐忑忑,封听挽电话拨了过去。
“怎么?”
清冷自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封听挽耳蜗宛若被一片羽『毛』轻轻刮蹭,微痒。
封听挽轻咳一声,用手扇了扇脸上的热意。
没有敢直接开口提周白义帮她补习的事情,脑瓜子突然很灵水的又想起封疆在朋友圈回的那个“嗯”字。
“你朋友圈的‘嗯’是什么意思啊?”
“肯定的回应。”封疆声音淡然。
“emmmm........”封听挽犹疑几分,“也就是说你是考神?”
“对。”
“切,吹的吧你!”
封听挽不信。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会知道的。”
封听挽敲了敲落下雨滴的车窗,没注意听。
“哎!下雨了!家里下了吗?”
话一出口,封听挽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距离不过就是三十多分钟的路程,麦城又很少隔江雨的现象,竟然问下不下雨这个问题。
“嗯,下了。”
行云归处里的掌凉眼睁睁地看着,他英明神武的少爷,封疆竟然一本正经推开窗户,伸出手去接了一下雨丝,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这个无语的问题。
封听挽噗嗤一笑,雨丝滑落的车窗中,倒映出那美好的笑容中,有着她自己有未曾察觉的甜蜜气息。
封疆听着耳边的笑声,目光又柔和了几分,语气温软:“你回来了吗?”
哎哟。
听到少爷语气这么温柔,掌凉狠狠地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嗯,在路上了。”封听挽努力地透过模糊的窗看了一下路标,“应该还有二十五分钟就到了吧。”
“嗯。”
“唔,我还要跟你先斩后奏一件事儿。”
封听挽听着封疆似乎心情好不错的样子,趁机说道。
“说吧。”
“额,其实也就是........段考快到了嘛,然后我请的假呢也比较多,课都赶不上了。然后.......”
封听挽说得吞吐,说到底还是有点儿怂封疆不同意。
“然后呢.......”
封疆看着落在墨绿『色』树叶上的雨滴,眼神跟着那微微滑落的雨滴也沉了几分。
“然后我找了周学长帮我开了小灶。”
封听挽干脆一鼓作气,一句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