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县的情况你不准备查了吗?”离煌眸中淬出一点疑惑。
云左忽然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大概能猜到这个消息是谁放出来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狼山的事。”
“你打算做什么?”
“我啊,”云左,“明天溜进清县的衙门去看看。如果路有昭是五年前甚至更早就被盯上的话,那清县这么多年来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吧……”
离煌立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眼神一冷。
“行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我可是累死了。”云左话锋一转,语带幽怨地捶捶自己的胳膊腿儿。
离煌点点头,然后朝门口走去。
“咦,你去哪?”云左也朝门边而来。
离煌面无表情地丢给她一个眼神,云左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然后她失笑拍拍离煌的肩膀,“你以为我要是没住处的话,会让一间房给魏观水他们吗?”
然后她指了指头顶,笑容灿烂,“上边还有一个阁楼,机关大师枢机亲自设计的,绝对比这什么天子号客房好上百倍,你要是想去我可以让给你。”
离煌冷冷瞥她一眼,一把拉开房门,然后把她给……丢了出去。
云左在廊道间踉跄了一下,身后“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云左摸摸鼻子,平生第一次体会被人提溜着赶出房门的感觉,一时间颇感新奇。
晨光熹微,天边还挂着一两颗泡着蓝紫朝霞的星子。
宋不平自动醒了,自从开始跟着离煌练剑,一到这个时辰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院子还掩在一片朦胧的暗沉里。
熟悉的那棵树下,今天却没有人在树下挥剑。
宋不平怅然了一瞬,然后翻身下床。自己练了一遍剑式,感觉体内内力更加醇厚几分后才停下来。
此刻天空已经亮堂了起来,宋不平去洗漱的空档,门口有人敲了门。
待宋不平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坐到饭桌上时,其他人的脸色都有几分严肃。
“怎么了?”宋不平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含含糊糊地问。
浮沉道,“衙门来了消息,说案件有新进展,如果禅主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衙门一趟。”
“.…..”
“你不能不去,这事本就是你主动参与的,这会说没有兴趣会让魏富书起疑。”阮时丹自顾自喝着一碗粥,声音清冷。
宋不平好不容易把梗在喉咙里的一口包子吞下去,弱弱地问,“那我只带浮沉去行不行?”
阮时丹看她,眼神中明晃晃写着三个字:你说呢?
宋不平哀叹一声,她就知道。因为云姐姐经常跟她在一起,所以这时她要是不去,换做宋不平自己都得起疑,更别说魏富书了。
“你也可以装病,说自己昨天受了惊吓,这样就不用去了。”阮时丹建议她,眼中却隐蔽地带出了一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