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邑令于安于大人,泗水邑邑尉杨通带领泗水邑府衙的差役以及高山,彭祖等人直接奔赴了张长年宅邸,等他们来到张长年宅邸外时,只见张长年府宅四门洞开,张府的人也无精打采的,于安于大人在张府门口站定,邑尉杨通对着张府门口喊道,“快去通报你们家老爷,邑令于安于大人前来缉拿嫌犯张宽。”
不大会儿功夫,张长年来到府宅门口,看那样子有些魂不守舍,像是哭过。张长年走到于安于大人近前,长身一揖,道,“民见过于大人。”于安于大人大刺刺的道,“免礼。你家管家张宽可在?”张长年带着惊讶的表情道,“于大人搞错了吧,张宽那贼子早就不是我府上的人了。何来管家之?”
于安一听,吆喝,怎么着,还不认账了,他冷哼一声,道,“张叔叔,看在以往的情义上我喊你一声张叔叔,但是,包庇杀人重犯,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吗?”张长年面无表情的道,“这个民自然知晓。”呵呵,还挺嘴硬,于安于大人沉声道,“既然张叔叔知晓,那还不将那贼犯张宽交出来。”张长年苦笑道,“于大人明鉴,民再重申一遍,张宽那贼子三前就被我辞退了,他身为管家,竟然偷窃我府上财货,被我人赃俱获,只不过看他在我府上已经当了十多年差的份上,我不忍心拿他见官,就将他直接赶出了张府。这件事情,我府上的所有下人都可作证。”
于安等人听到这里,知道张长年是早有准备了,于安于大人道,“呵呵,张叔叔,早不辞退晚不辞退,偏偏三前辞退,真是有你的。来人,给我进府去搜。”张长年没有话,只是将身形往边上一站,让开大门,让泗水邑府衙的差役进去搜查。
邑尉杨通看张长年这个样子,知道他准备的非常充分,看来这次要无功而返了,果不其然,差役们将整个张府翻了个底朝,没有发现张宽的影子。
泗水邑邑令于安于大人在听完差役们的报告后,气的肺都要炸了。刘强在临走之时,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看好这两个重犯,自己忙于征缴秋赋,还是让张宽钻了空子。于安于大人想着直接将张长年缉拿回泗水邑府衙,被幕僚许仲孙以及邑尉杨通等人阻止了,因为张长年有赶张宽出府的简牍,又有下人作证,也就是,张宽已经不是张府的人,这一点在人证,物证上都无懈可击,缉拿张长年,没有道理。几个人在一旁商议了半,也没有拿出一个好的主意了,就只好作罢,返回泗水邑令府衙。
待到返回泗水邑邑令府衙,高山道,“于大人,我看我与彭祖还是赶快回曲阜城,向刘公子报告一下泗水邑发生的事情,那些缴获的赃物,务必请于大人看管好,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于安于大人一拍大腿,道,“唉,都是本官粗心大意,这件事情,回头见到我哥,我亲自向他赔罪,至于那些贼赃,这个请高先生放心,本官自然会加派人手看管的,绝对不会再出差池。”
此时的曲阜城正在陷入冲突后的平静,孙纵之已经跑了,绣衣直使杜延年就让曲阜郡都尉赵英将曲阜郡搜查的士兵以及鲁安王府的府兵都撤掉了,曲阜郡的百姓们在经历了一个上午的盘查之后,都议论纷纷,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大的案情。
绣衣直使杜延年,鲁安王以及刘强等人在鲁安王府商议怎么善理后事,因为一个的疏漏,致使两个重要人犯死去,关键人犯孙纵之也跑掉了,几个人商议了半,也没拿出一个非常妥善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只能是将此案的情况报与朝廷,等候朝廷的处置意见。
在绣衣直使杜延年的奏章八百里加急送往朝廷时,曲阜太守孔成洋的书信也让人快马送往了长安御史大夫桑弘羊的府邸。
御史大夫桑弘羊在接到孔成洋的书信后,反复的看了好几遍,他让下人将儿子桑迁喊来,将孔成洋的书信拿给他看。桑迁看完后道,“爹爹,看来这次孔成洋那老东西有麻烦了。”桑弘羊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沉声道,“注意你的措辞,什么老东西,那成洋对我桑家还是忠心耿耿的!”桑迁忙赔笑道,“阿爹,我这不是在家里跟您老人家嘛,在外面的话,我肯定不会这样的。”
御史大夫桑弘羊冷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野心勃勃,也有些手段,这一点,他其实是非常欣赏的,他甚至有时候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奈何上面还有一个大儿子桑桓,身在高位,他不能落人口实。他也曾经替自己的儿子向当今圣上求过官,可是被那个可恶的霍光给驳回了,没有功绩,不得封侯,不得升官,并且抬出了自己儿子霍禹事,所以桑弘羊也只得作罢。
桑弘羊问自己的儿子,“我来问你,你参与此事没有?”桑迁道,“没有,这次真没樱那燕王刘旦的幕僚王孺以及上官安请我吃过酒,跟我套过交情,只是了些贩卖人参等辽东珍稀物品,没有谈及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