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离过去劝“妈,我们回家说。”
桂氏在这时慌慌忙忙跑过来“老夫人,检察院的人来了。”
许九如诧异“检察院的人来做什么?”
说话间,人已经过来了,一共来了三位,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是江维礼熟悉的面孔“哪位是骆常芳?”
此人是检察院的首席,江维礼认得,他态度客气地询问“几位过来有什么事吗?”
对方把工作证亮出来“有人举报骆常芳女士财务造假、挪用公款。”公事公办的语气,“哪位是骆常芳女士?”
骆常芳神情略微慌『乱』“我是。”
那位检察官看了她一眼“带走。”
“请等一下。”
江维礼叫住人,走到骆常芳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要『乱』说话。”
之后,骆常芳就被带走了。
江维礼父女去打点和联系律师了。
许九如还没搞清事情的始末,赶紧吩咐长孙“林哥儿,你快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就去。”
江孝林前脚走了,江织后脚跟出去了,两人走在游廊,一前一后。
江织在后面,闲庭信步“动作挺快啊。”
江孝林回头“彼此彼此。”
他刚走到前院,他父亲江维开过来了“孝林,你跟我来一下。”
江维开刚回来,在门口看见了骆常芳被带上检察院的车,又听家里的佣人东一句,西一句,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父子俩回了他们自己那屋。
“是不是你?”江维开知道他在查江维礼夫妻的事。
江孝林承认得挺爽快“是我。”
江维开也没说别的,就问“你要想大房的股份?”
他回了句不相关的“爸,你觉得唐想怎么样?”
怎么扯开话题了。
江维开有点稀里糊涂了“哪个唐想?”
“以前在骆家的那个。”
聪明,有原则,在骆家那样的环境里也没有想歪,是个不错的姑娘。
不对。
问题是“你怎么突然提起她?”
他语气半真半假的“让她当你儿媳怎么样?”
“……”
从来不找女人的家伙突然说他要娶媳『妇』了!
江维开觉得不可思议“你跟她好上了?”不是犯了错上车补票吧?
“还没,我还在追她。”
“……”
离娶媳『妇』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江维开言归正传“别扯远了,大房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骆常芳吞的是周氏的钱,归她管。”
越说江维开越觉得这是别人家儿子的事,他儿子这个无趣的“闷棍”怎么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
当爹的很怀疑“你是为了她?”
“嗯。”
江家长孙,平时多斯文、多稳重成熟、多识大体顾大局的一个人,这会儿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江维开觉得他看错他这个儿子了。
“你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
江孝林头撇开“快有十年了。”
江维开“……”
这还是他儿子吗?居然是个情种。
“出息!”他骂了一句,上楼了,不一会儿又下来,损了一句,“你要是能耐点儿,我孙子都抱上了。”
十年,二胎都能生出来了,动作快的话,没准都能打酱油了。
六月八号,骆常芳被拘留,因为这个财务案件涉及到的金额巨大,再加上媒体也曝光了这件事,上头很重视,尤其对象还是江家人,中低人员不敢管,出面的全是在帝都跺脚就抖三抖的人物。
六月九号,陆家在殡仪馆举办林秋楠的“葬礼”,因为没有打捞的尸体,陆家只能在棺木里放几件衣服,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吊唁了,除了江家,一来是江家不太平,二来是江家和陆家不和,江家人不到场,也实属正常。
叮咚。
门铃响了,老方在厨房洗洗刷刷,没有听到,方理想在瑜伽室里嚎“爸,开一下门。”
嚎一句没听见,又嚎了一句。
老方擦擦手“来了来了。”他去开门,“你是?”很面熟的一老太太,穿得朴素,手里拎着个碎花的布袋子。
“我是江织的『奶』『奶』,过来看看徐纺。”
噢,陆家正在给办葬礼的那个啊。
老方听小方说起过“您快请进。”他冲瑜伽室里喊了一句,“徐纺,江织『奶』『奶』来了。”
瑜伽室里的音乐声停了。
周徐纺穿着一身粉『色』运动套装,头上还戴了个很炫酷的黑『色』运动发带,冷酷的表情在一看见林秋楠的时候就乖巧了“您怎么过来了?”
林秋楠把布袋子里的保鲜盒拿出来“陆声爸爸做了酸辣鸡爪,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带了点儿过来。”
酸辣鸡爪!
周徐纺立马坐到沙发上去了。
方理想跟在后面出来的,林秋楠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这是理想吧。”
方理想笑『吟』『吟』地问好“林『奶』『奶』好。”
林秋楠也带了餐具,用盒子精致的盒子装着,她又拿了双筷子出来“你能吃辣吗?要不要尝尝?”
方理想“要!”
两个孕『妇』并排坐,在那吃无骨鸡爪。
老方拿着汤勺从厨房出来,叮嘱那俩“锅里还炖着汤呢,别吃太多,留着肚子喝汤。”
“好辣啊。”方理想对着嘴巴扇风,“徐纺,你不辣吗?”
周徐纺用筷子夹了颗小米辣,放到嘴里嚼“还好。”
方理想觉得她最近口味变了很多“你以前没这么能吃辣,肚子里怀的肯定是男孩。”
周徐纺语气有一点小骄傲“我也能吃酸。”
方理想嘿嘿嘿“那就是龙凤胎。”
林秋楠反应过来了“徐纺,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