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早前就已经安排了人一直守在天雪山，旭初知道这一点并不会怀疑。”

闻言旭华点点头起身去了花冰凌那里，即便只是一具躯壳也是自己最珍视的存在，自己这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个人，花冰凌，我等你我一定要等你，我想……我想去找你。

旭华说着当年的事情，娄奚就这么安静地听着，从前的事情有不少是自己不清楚的，即便是恢复了记忆也不代表自己清楚所有的事情，清楚旭华做的种种，有时候眼睛反而更加能够欺骗自己，一时间天雪山内的气氛竟然又有了一种当年的感觉。

“所以这么久以来你一直以古晏的容貌在下界转世等我吗？”旭华你何其傻，且不说你会不会真的等到我，就算是等到了我也不一定是当初的我了，更何况若我一直保持着当初的记忆只怕一直到你是谁你就有性命之危了。

“我不敢用自己的样子等你，我怕你记得以前的事情，怕你恨我，古晏自从那日回去之后就一直在闭关修炼，当年他耗费了太多寿命若是不闭关日夜修炼只怕是等不到你会去见他的时候。”旭华很害怕花冰凌会这样离开自己跟古晏在一起，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古晏确实很爱她，能给她更安全的环境，而自己身后还有那个一直想要她命的母亲。不管怎么看古晏都是比自己更好的选择。

“古晏他……”娄奚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两个人为了自己都付出了太多了，便是此生只怕也是还不清的。“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这千年的时间谁都没有再提起来那天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是最安全的，天雪山的灵力在一天天的消散，在母亲看来你已经死了，灵力也会慢慢消散于天地间，不过你上次一来就把所有的力量收回去了，我不得已只能用我自己的填补上，不过还好你没事儿就好。”若是怕旭初发现不对劲只怕又要多出许多事情，最怕的就是让她知道花冰凌还活着，旭初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修炼吞噬之法，实力大增，而凌儿才收回自己的力量没多久，说是对上几乎就没有胜算。

“旭华，你现在跟着我不会被发现吗？”

“这本来就只是一丝神识，现如今才是我，至于远古季，我早就不呆在那里了，母亲的手段越来越过，我早就跟她闹僵了，现如今只要她不对第七方天的人动手有些事情我也就不过问了，在她看来我平日里就一直窝在书房和闭关的石室里面，也算得上是避开她吧，我已经在那儿设了结界，一旦母亲触碰到我会知道的，到时候回去便是了。”

这话说得很是轻松，当中的麻烦和不可预测的一些危险却是被旭华给省略掉了，哪里是时时刻刻都可以快速感觉到的，好在大部分时候旭初都是在门口问自己几句，透过法阵回了她也就好了。时间久了旭初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也就不怎么来找旭华了。

“旭华，我想回去看看古晏，这次我们就说到这里吧，梦离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将来情势如何我希望你能够保住她的性命。我……”娄奚眼前越来越模糊晶莹的水珠溢满了整个眼眶。终究还是舍不得那孩子的，即便自己很清楚那算不上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两世的渊源是实实在在的，自己十月怀胎也是实实在在的，不是一句理智就可以忽略不计的。

旭华摇着头不想接受这一切，娄奚这话说出来分明是决定离开自己，她想要离开自己。她终究还是想要离开自己。

“旭华，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参与，也一定会与你母亲为敌，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情，无论是现在的公冶天利还是当初的旭华都是夹在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两次你做出的决定都差不多不是吗，不论是身为公冶天利的你还是身为旭华的你都没办法放弃你的母亲不是吗，我能理解但这不代表我会忍受下去，更何况我跟旭初本就已经到了不可两存的地步。”

娄奚语带哽咽，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却是眼前实实在在最好的选择，自己跟旭初定然是现在对立面的，这个和自己跟封月的情况不同，比之严重了太多，旭初想要做的事情为世不容。自己不管是为了大义还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都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不论你是梦儿还是凌儿你都是我生生世世最爱的人，我之所以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要站在你这一边，不要跟我说我两难抉择，过了这么久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一点点也不想过下去，母亲所为之事确实为世不容，我没办法狠心到亲手断送她的性命却一定要阻止她去害你，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让你在我眼前受伤是这世间最大的惩罚。这么多年了，我总是能在梦里见到你，可我却不敢跑上前去找你，我怕我看到的是一双仇恨我的眼神。我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