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皇上啊。我在后宫可是听你的名字听的最多呢。你好啊,我是张凌萱。”娄奚微笑的对公冶天利说。
“娄奚……”
“好了,不要废话了,赶紧问药方,她这种状态越久越危险。”张灿看着娄奚苍白的脸,急吼吼的说道。
“娄奚姑娘,你知道怎么压制情豆毒和情豆毒的解药么?”张灿问道。
“当然知道啊。一般能够压制两个月不成问题呢,不过我医术不大好,穴道找不准,最多只能压制半个月。”
“那你能告诉我么?”
“好啊,我说,你写,我不大会写毛笔字。”
“好。娄奚姑娘请说。
“天山雪莲一颗,断肠草一两……”娄奚在公冶天利的搀扶之下,一点一点的说着情豆毒的解法和压制之法。直到她说完,张灿放下笔墨,看着面前自己书写的药房,满脸敬佩的看着娄奚,:“姑娘辛苦了。”
娄奚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人就已经渐渐的没有了意识,她只记得昏迷前听到身旁的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说着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听到,渐渐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张灿看着渐渐陷入昏迷的娄奚,对满脸落寞的公冶天利说道:“我让人熬了两服药,你们两人一人一碗,喝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们明日开始驱毒疗伤。”
“好。”低沉而黯然的声音传来,张灿看到公冶天利眼角渐渐落下的泪水,转身走了出去。
情字一字,伤人最深啊……
“好,我去偏殿里面休息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过来叫我。而且,张灿若是回来的话,你就去叫醒我吧。皇兄给皇嫂看病的话,我说不定会帮上什么忙呢。”
“是,王爷,我这就让人给您收拾出来偏殿,您稍等。”
“去吧,我在这里守着皇兄。”寒立刻领命下去找人收拾偏殿去了。而守护在大殿周围的那些侍卫却是一句话没有说,仍然守护在那里等着自己主子。
大约一炷香之后,大殿门外就只剩下寒这些人了,张灿和风带着人准备药材去了,王爷去偏殿休息了。
公冶天利坐在娄奚身后,手里抱着躺在他怀里的娄奚,眼中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娄奚的那句话:“你是谁啊,我这是在哪里啊?”
他低声哽咽的对昏迷的娄奚说道:“娄奚,你怎么了,我是公冶天利啊,我究竟害你有多深,竟然让你恨到不认识我?娄奚,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可以承受住没有娄奚在身边的日子,可以很快乐的和其他的女子相处……
但是,如今,娄奚的一句“你是谁?”让他的心好像是被摔碎了一般,难受的不得了。
回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在伤害着娄奚。当初两人在一起开始,他就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要知道,一个女子的贞洁是多么的重要,但是,她却是一点的怨言都没有。
后来听说娄奚跟东方傲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就对娄奚恶语相向,没有一点的留情的再次占有她,却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如何承受住这诸多的恶毒语言的。
她再次回到皇宫,自己那么恶狠狠的对她,而且对她更是毫不留情,她明明在怀了孕的情况下,却意识咬着牙忍了下来,如今想起来,他公冶真的是好混蛋啊。
当他打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的时候,公冶天利想着,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娄奚就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吧?他们的孩子,却被他的不信任,差一点杀死了。
如今,她再次回来,公冶天利想着,自己怎么能那么混蛋,竟然都不知道娄奚一直在后宫被那些个女人欺负成那个样子!
而自己对娄奚下落的知情,竟然造就了娄奚如今的样子,公冶天利想着,娄奚如今忘了这所有的一切,也许是好事吧!不知道娄奚记住了什么。
可是,明明是这样说服自己的,但是,公冶天利心里真的是难受的不得了,为什么他会让娄奚受了那么多的苦啊!
垂泪的公冶天利陷入自己的情绪里面,渐渐的被悲伤淹没。寒守在门外,忽然觉得屋中静谧的让他害怕,他担心至极,心中惶惶。
“皇上,皇上……”他忽然高声对着殿中的人喊道,声音中的惊慌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公冶天利沉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差点出不出来,恰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寒惊慌的声音传进来,浑身猛地一震,这才慢慢的放下娄奚,下床坐在她的旁边。
“什么事?”公冶天利问门外的寒。
“回陛下,属下,属下……”
“好了,没什么事情就去看看张灿怎么还没有回来。”
“是,陛下。”
直到寒走远了,公冶天利才转头继续看向娄奚,忽然就明悟了过来,再怎么回公冶之前的事情,也是枉然,因为那已经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