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刚进了门,便被一身水红色的女子搂住,一身廉价香粉味令他几度作呕。
“你也配?滚开!”
“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郑公子,楼上请。”
一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笑意盈盈地行来,将围在萧湛身旁的女子推开道:
“郑公子也是你们能惦记的?滚开!”
刚刚黏身的水红色女子听到老鸨训话后,脸又红又燥。她虽不是头牌,可是姿色也算上等的,老鸨偏心,每次有好的客人都往凤舞房间送,她看着上楼朝凤舞房间去的郑公子,人中龙凤,虽脸色冷了些,但能与这样的公子温存一晚,也不枉此生了,于是对老鸨的恨意越发浓了。
木梯“嗒嗒”作响,跟在萧湛身后的老鸨笑道:
“郑公子,凤舞正在接客,不如我们到蓉蓉房间坐一下可好?”
“不用,老规矩,她接她的客人,我坐在厅内等便是。”
老鸨嘴角抽了抽,郑公子说入厅去等,老鸨为了做生意,为了营造气氛,墙的隔音效果可都是做的很一般的。有些房与房之间,甚至只用屏风或木板隔着,莫不是,郑公子有偷听的癖好?真是什么样的客人都有。
可作为老板,该有的素质还是得有,到了凤舞的房间前,她推开了门,道:
“公子,若是需要别的姑娘陪,一会如意再跟您挑两个长得好的。”
“不用了,我自己在这等就行了。”
老鸨:“.......”
老鸨转而又心想,以前郑公子来,都是凤舞接的,他该不会真的是对凤舞情根深种吧?若是这样,她虽然舍不得凤舞这棵摇钱树,可是只要赎金够,她不会不放她走的,到时她再买几个好好的,好好培养,又可以赚大钱了。
“那公子有事吩咐,如意告辞。”
老鸨福身行完礼,便转身走了。
萧湛将门关上,刚进到厅,尚未坐下,便听得里面传出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尖叫声,满室暧昧气息,他皱眉,掀帘而入。
床上正在做运动的两人听得珠子碰撞发出的声音不禁停了下来,凤舞娇娇媚媚地喊了一声:
“谁在那?还懂不懂规矩?”
怎么说她也是百花楼的头牌,她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她心想哪个贱人如此不长眼?抢客人都抢到床上来了?真是不自量力。
墨怀琛看到走近的萧湛,不禁面红耳赤,全身一冷,便蔫了。造成如此毁伤是个人都会愤怒,墨怀琛又羞又怒,可眼前的人是萧湛,他又不好发作,紧握的拳头只能暗暗地砸在床上。
“凤舞,你先出去。”
凤舞抬头看到萧湛后,那丰神俊朗的英姿,看得她悦然心动,她接过这个客人,可这个客人每次都不让她侍寝,就连她的床都没让她上过,却还要她叫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如今,她正在接别的客人,他却突然闯入,难不成,她对自己感兴趣了?
“咳咳,其实,我不介意三......”
“滚!”
萧湛此语一出,凤舞愣了。他居高临下,眼神不屑地道:
“我不想说第二遍!”
凤舞虽感觉屈辱,但她也明白眼前的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便顾不上穿衣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墨怀琛撑床坐起,甚是不爽地问:
“你搞什么?”
萧湛抓住墨怀琛的衣领,直接给了墨怀琛一拳,墨怀琛没料想到萧湛会动手,直到感觉自己的鼻子有液体往下流,一摸,血色入眼。才傻眼道:
“你TM有病吧?你不会对刚刚那个女人感兴趣吧?”
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饥不择食吗?只是萧湛懒得解释,只问:
“阿奴呢?”
“你说什么?”
萧湛怒火中烧,又是一拳。
“萧湛,你疯了不成!”
萧湛抓着他的衣领,往上拽,恶狠狠地盯着他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阿奴藏哪去了?”
“你在说什么?”
“哼,装傻?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了。”
他一手拽着墨怀琛,直接一摔,便将墨怀琛摔到了地上,对着墨怀琛又是一顿暴揍。拳落如雨,墨怀琛竟无半点还手之力。
“别,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萧湛将他松开,鼻青脸肿还附带嘴角流血,鼻子流血的墨怀琛啐了一口血沫子道:
“我确实是派人去截杀了她,不过之前在中原我就馋她的身体,所以给的命令是活捉。我哪知道那些饭桶会全部死翘翘,至于她失踪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问我她在哪,我真不知道。”
萧湛踩碾着墨怀琛的手,蹲下道:
“我亲爱的表兄,这次看在我娘是你姨母的份上,就饶恕你这一回。但往后,你若胆敢将心思打在阿奴的身上,运气可就没这么好了。”
墨怀琛此时的脸部已经疼到变形,萧湛抬腿往外走,掀珠帘时回头道:
“你说,若是让如玉知道,你这两天都在百花楼头牌的床上,她会怎么想呢?”
如玉,便是樱吹雪,萧湛安插在墨怀琛身边的一枚棋子,只是,墨怀琛对这枚棋子动情了。
墨怀琛一想到已许久不见如玉,又想到以前两人缠绵的片段,便血往上涌,他知道萧湛是如玉的头儿,也知道如玉听他的凋令,他此番来,还想跟萧湛讨要如玉,只是被花卿的事给耽误了才一直没提。
“你......萧湛你给我回来!”
可萧湛丝毫没有回头,他对这个长相类鼠的表兄本就无太多好感,可他的师父鬼面夫人说,若要图谋天下,必须要和墨怀琛联手,墨怀琛好色,他便投其所好将自己的得力干将樱吹雪送给了他,化名颜如玉。
肌肤胜雪,其颜如玉。萧湛勾了勾唇,樱吹雪也果真没辜负他的期望,在一起只一旬多,便成功勾掉了墨怀琛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