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来了，他什么都记起来了，那个被他奸杀的女子，那个屋子里的女子，还有那只会说话的黑猫。

不远处，冯雪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她在暗处，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她对着旁边轻声道：“满意吗，他的下场。”

没有人回答她，她满不在意的又继续说，“放下不是更好吗？比起如今，来世应该更重要吧，曲姝。”

被她唤作曲姝的鬼突然出声了，淡蓝色微微透明的她突然冷声道：“哼，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冯雪挑了挑眉，我再次钻进了黑猫的体内，抬起眼，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鬼，“怎么，你还想看他被凌迟吗？”

‘曲姝’啧的一笑了。

冯雪眯了眯眼睛，全然不管现场的一片混乱，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一股子压迫人气势，“我问的是曲姝。”她转而盯着那满脸冷漠凶辣的鬼，幽深的眸中一片清明，“我问的是曲姝，罗素素，不要试图主导她的思想。”

‘罗素素’抿着唇没说话。

其实一开始我也惊讶于资料上面明明写的是只有曲姝一个人，可是却突然多了一个罗素素，但既然多出来了，我们也不介意多做几件事儿。

那一日，我们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王力的家门口。

一身淡绿色长裙的曲姝形与一身白衣的罗素素，只是她们的脸都格外的惨白，没有半分的血色，眼神空洞而无助，这个时候的她们能力并没有这么强，所以只能给王力造成一些生活上的压迫，却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啧啧，好好的两个姑娘，硬是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

赵无极摇了摇头，表示有些惋惜。

张正义在旁边猛翻白眼，“你还有怜香惜玉的一天呀？”

“那当然了，小师侄，你是说我怎么着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呀，哎，你别走，我跟你说啊……”

张正义俨然受不了赵无极在那边吹嘘自己，当下捂着耳朵推开了老远。

赵无芳一句话没说，点了天火燃了一张符咒之后朝那边掷去。

小区里人是多，但王力住的这一栋楼住户并不多，再加上如今是大半夜，赵无芳还特意设了个小结界，所以外头的动静屋子里的人只要不打开门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道符纸直冲冲的朝曲姝与罗素素的后脑勺去，她们转过头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好再赵无芳的那道符纸并不是想要伤害他们，而只是设了一层结界在周围防止他们逃跑罢了。

“你们是谁，你想干嘛。”

赵无芳神色淡淡的道，手上泛着蓝色的冷冽的光。“想带你们走。”

曲姝与罗素素哆嗦了一下，继而强撑着道：“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带我们走？”

“人有人的规矩，鬼也有鬼的规矩，你们竟然已经死了，就不该留恋于人世间。”

赵无芳缓慢的朝她们走过去，一步一步都像是无形的施压。

曲姝的瞳孔一下子真的宛如一个鸡蛋的大小，说实话，作为一只鬼，形态的变化着实是比正常人要惊恐的多，“凭什么，明明错的是他。”

一瞬间走廊狂风吹起，黑色的怨气散发出来，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曲姝与罗素素的脸上满是狰狞，两鬼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坚定，她们牵着手，缓缓的，融到了一起，而全过程，我们都是静静的看着，全然没有一丝大的表情。

赵无芳看着她们，缓缓道：“不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这样一个人渣凭什么还能存活在世上！”

“那如果我说我愿意帮助你们报仇呢？”

赵无芳一向不愿意多费口舌，如今就是破天荒的与她们谈了起来。

“首先，你们得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死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半点都不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