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多久，杜明完全没记。

都一月多了，谁还回去记几个月前的哪一天早餐吃了几片面包？

获得大木博士的大学入学推荐信以后，这应该是他第二次回学校。

杜明有些期待，期待包同他们被无尽的作业和试卷压着抬不起头的样子，期待他们望着窗外比比鸟时，面露渴望的表情。

他按照身体的记忆，只带着烛光灵，沿着有些陌生和新鲜的长路前往学校。

城新一中。

已经是上课时间，门口的电动伸缩门死死关闭，大门一旁还有一个侧道，小铁门关着，不过没有锁住。

杜明轻轻笑着，右脚一迈，用手推……

“喂，那个谁……不是，那位同学……”

杜明脚还没碰着侧门呢，一个爆炸大的声音从他的右耳边传来。

“给我站住……不对，给我停一下！”

侧门旁，门卫室里探出一个老大爷的脑袋，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喊道：“你哪个班的？怎么这晚过来！书包呢？”

这上课的时间都过了多久，下课铃声也都响了两次，这个学生居然才到！

而且看这学生一脸淡然的样子，还带着浅浅的微笑，一点都没有迟到学生该有的惶恐的样子。

一下子，他就想到了让他头疼的孙子。

干这个工作虽然还没有多久，但之前他还真是不知道淘气的学生、逃课的、迟到的学生居然天天都能看见，真是的，一对比起来自己的孙子都顺眼了些。

“学生证呢？校徽、学生卡呢，带了吧？”老大爷伸手要道。

“啊这……”

杜明以前来上课时，都没发现自己学校的门禁管理还挺严的。

他尴尬地摇了摇头，“都忘带了……”

“就知道！”老大爷一点也不意外，白了一眼，再次开口说道：“名字呢？还有班级也说一下，我联系一下你班主任。”

哪个班级来着……是三年二班、三班还是四班来着？

杜明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一时间没想起来。还好他深深记得自己班主任的名字，他赶紧岔开班级的话题，只是说道：“我叫杜明，班主任是孙兴文。”

“孙兴文……是吧，我瞧瞧。”老大爷找到桌上的联系表。

因为还在上课时间，他担心孙兴文有课，便把情况简单的写好，发了信息过去，没有打电话。

“小子……那个，杜明是吧，进来坐会？”老大爷拍了拍门卫室里的座位，笑着说道。

“嗯……也好！”

再等些时间也无所谓，杜明走进门卫室，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个门卫室其实不小，想来平日里总有些客人或者学生要请进来，便在这里等待片刻。

因此这里还留着一沙发，空调也时时开着，一点不节省。

“杜……明，来拿着。”老大爷拿了个纸杯，在身后的饮水机上倒了小半杯水，递给杜明，亲切地笑着说道：“要不说说你是为什么迟来的？来学校时跑去玩了还是爸妈今天不在家晚起了？又或者是刚才从哪里的墙上翻出去打游戏？”

说到这个，杜明可就不困了。

“咳咳……”

他战术性咳嗽一声，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以表现出自己谦虚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