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对么?
吃人,可以么?
女人很困惑,为什么吃人都可以说的这么自然呢?
而对此时的陆巡来说,
这道理似乎是颠扑不破的,
人,
本来不就是用来吃的么?
为什么会疑惑呢...
陆巡的眼睛通体赤红,剔透的如同一对儿精心打磨过的血琉璃,在黑夜中绽放着诡异的光芒…
女人的脸狰狞着,一缕缕黑气顺着血线充斥到女人身上,一股暴戾、怨恨的气息掀起数丈高的凶焰,肆虐着如同实质。
女人的身体开始分解,先是一块块儿、一条条儿的,然后是一口一口的...
夜,更黑了...
“既然吃人很正常,那么,你就来试试吧...”
女人森然道。
黑烟翻滚着冲向陆巡,陆巡不躲不避站在原地,任由黑烟将自己吞噬。
黑暗中,
两点赤红光点闪烁...
吃人啊,
好久没有了呢...
......
杂乱的操作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个有些发福的壮硕老人站在陆巡对面,身上穿着那种屠宰场特有的皮裤、皮靴,脸上带着发黄的白口罩。
老人手中拎着一把牛角尖刀,仔细打量着陆巡的裸体,仿佛在考虑从哪下刀。
昏暗的灯光下,尖刀泛着冷芒,眼神中同样泛着冷芒…
陆巡双手绑在身后,身体吊在一架横杠上,衣服都被扒光了,身旁是两头同样待遇的,被开了膛的肥猪...
陆巡晃了晃头,眼睛眯了眯,
身体中竟找不出一点力量的痕迹,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五月二十九号那天晚上之前,自己还只是一个小有资产、轻微肾虚的酒吧小老板。
陆巡扭了扭身子,腰间发出咔吧咔吧的空乏声,
一切都显得真实,没有一丁点儿的疏漏,
可惜啊…
陆巡嗤笑,静静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老头儿慢步走到陆巡身旁,颤抖着伸出手,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突然转向,拽住黑暗中的一根绳索…
“唰...”
横杠摇晃着,
绳索上端连着铁钩挂在横杠上,下面两根锃亮的铁钩勾着一个同样全身赤裸、满脸诧异的女人...
女人皱着眉,
戏是女人自编自导的,在剧本中,这段情节远还没到自己出场的时机,专业一点的说,自己好像冒场了…
女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可这场戏是女人强拉陆巡看的,难不成还要跟陆巡说,不好意思,我冒场了,咱们重新再来一次吧…
于是,剧情还在继续着…
老人静静地看着女人的胴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杂念,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即便是一个很可能已经有心无力的老男人。
老人叹了口气,一脚将一个破旧的铁皮桶踢到女人身下,手中牛角尖刀指在女人肋间软骨下侧,手腕下压,尖刀在肚脐绕过,划到耻骨位置停下...
抽刀而出,刀痕处渗出一条血线,开始有血珠出现,顺着精心修剪过的毛发滴到身下的铁皮桶中,
“滴答...滴答...”
女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身子剧烈挣扎着,
由于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
女人本就是惯会演戏的,如今这场戏更是经历过一次,自然得心应手。
血线开始崩裂,大股血水混着内脏从伤口流出,落到身下的铁皮桶里,“通...通...”的响着,鲜血四溅。
老头带上胶皮手套,将手深入女人腹腔,把粘连的位置一一割断,拎着一桶下水进入黑暗之中。
女人只剩一腔空膛吊在横杆上,眼睛兀自瞪着,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曼妙的身躯不断晃动着,胸前两坨赘肉也随之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