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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玉想也不想地驳回：“不可能。”

白景离却不吭声了,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这一世里, 白景离看李卓玉的目光千变万化。

从前是嫌恶, 轻蔑，忌惮，后来李卓玉强行对他做了那档事，两个人确定对方是彼此相伴数次轮回的人, 他再看李卓玉，便是包容, 温柔, 关黔…爱慕。

可是现在, 这些成分全都不见了。

仿佛往日的爱恨纠葛全都成了泡影, 在他眼中蒸发消散。他的眼眸失了光彩, 透着股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

哪怕在以往走过的世界里，他也不曾露出这种表情。

李卓玉受不了：“义父……不要这么看着我。”

白景离干脆闭上眼。“遵命，请陛下放我走。”

“你……”李卓玉失去了理智, 重新扑上去，直接把白景离逼在墙角。

白景离猛然睁眼：“你做什么？你又要强人所难？”

李卓玉什么也不，埋头去解他的腰带，白景离只觉身上一凉，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中衣了。而李卓玉犹自未停，一边拿手探进他的领口, 一边用另一只手拽他的下袍。

白景离奋力护住自己的衣服，张口就叫：“来人，陛下疯了……嗯, 放开……”

李卓玉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的声音压在喉咙里。实际上，他刚才叫出的这一声，外面的太监宫女们都听见了，可这里是九五之尊的养心殿，他们哪里敢管子的闲事？何况新皇登基后，人品和能力都令人信服，白景离再一手遮，也不过是个朝臣，怎么比得上李卓玉？

面面相觑之后，他们选择以养心殿为中心，各自退开十丈远。

李卓玉把白景离强行拖拽到榻上时，他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松松垮垮的中衣了，半挂在手臂上，随时都会脱落。和第一次一样，李卓玉拽下床头捆绑帷帐的丝带，将白景离双手交叉地绑在榻上，然后自己欺身而上。

李卓玉在山野长大，又在白景离府上做了多年杂工，体力远远超过白景离。可白景离并不服输，在他身下依然不停挣扎着，嘴里还不住地叫嚷。李卓玉时而拿嘴堵，时而拿手捂，试图让他安静下来，但白景离浑身发热，头上冒汗，被黑化值折磨得痛不欲生。他本来还在克制，此时实在受不了，不管不关咬了起来。

李卓玉轻哼一声，忙抽出自己的手，手背上已有了一个月牙形的牙印，微微往外渗着血。他捏起白景离的下巴，难得地动了怒：“义父居然如此抗拒我？”

白景离冷冷地道：“李卓玉，你翅膀硬了，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不给李卓玉半分辞色。李卓玉在他跟前从来都是服服帖帖，也不由红了眼：“好……”

他一把抱住白景离，没有做任何前戏，直接就要上，却听白景离惨呼一声。

他的心又软了，只好取出枕头下的软膏，冷着脸给他用上，才又继续。

…………

自始至终，无论是承受不住地叫出来，哭出来，白景离都没有对李卓玉服软。反倒是李卓玉看他的声息渐渐弱了，自己心疼地停下来。白景离嗓子也有些哑了，待李卓玉一放过他，便立刻疲惫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白景离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云雾里，隔着一条河流，看向对岸熙攘的人群。

流水汨汨，不断有河灯顺着水波淌过来，有荷花灯，也有鸳鸯灯。白景离感觉自己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可他却只是看，并没有试图捡一个出来看。

有卖灯的贩经过他身边，招揽着：“这位公子，今夜是七夕，给喜欢的姑娘买一个灯吧？”

白景离：“我没迎…”

“这么俊俏的公子居然还没找到意中人？”贩愣了愣，更热情了，“那就更要买灯了，把自己想要的姻缘写下来装到灯里，顺着河水漂，只要能漂过那个桥，你的心愿就会实现了！”

他着，取出一个荷花灯，底座是圆圆的荷叶，上面则是七瓣莲花，当中竖着一枚未燃的灯芯。不见得有多精美，但今夜七夕，一般人都不会拒绝这盏灯。

可白景离却不是一般人。

那贩犹自问他：“我帮公子点起来吧？”

“不必。”白景离，“我没有想要的姻缘。”

罢，正准备走，忽然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么好看的河灯，没人要太可惜了，给我吧。”

白景离看见他的脸，微微一愣。

男子手中举着灯，烛火照在他的桃花眼上，流光溢彩。贩继续招揽生意去了，此时只剩下他二人，他冲白景离施了一礼：“荀易参见主上。”

“嗯。”白景离颔了首便要离去。

“主上留步。”荀易急急地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