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里漆黑一团,门窗大开,风呼呼地贯进来,王叔和摸索着靠近神像,希望找点供奉的果品来充饥,一无所有,唉,如今这年月,连土地神也要饿肚子了,他背靠着神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天门再次打开了,《龙脉》从天而降,他高兴举起双臂,急切地迎接,热泪盈眶。
突然,窗外,火光冲天,一阵马嘶人叫,在火把的照映下,只见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人进了庙内,王叔和急忙躲到神像背后的屏风里,只听一个身长八尺的人说:“赵将军,臣罪该万死。”那位躺在地上被称为赵将军的人手一挥,说,“钱军师,这事不怪你,是敌军太狡猾了。”
钱军师说,“请赵将军放心,这只是一般毒箭所伤,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接军医,马上就到。”
赵将军痛苦地说,“无妨。”
篝火映出王叔和长长的影子,他无处藏身了,一个小卒指着影子惊呼:“看,有奸细。”
“谁?站出来。”钱军师大吼一声。
王叔和高举双手慢慢走出来。
“你是那一派的?”
“我,我。”王叔和语塞了,??吐吐,我是哪一派的,这个问题我真的还没有考虑过,在再三追问下,他只得说:“我路过的,天黑了,在此过夜,准备等到天亮后继续赶路。”
“你是谁?到哪里去?”小卒揪住王叔和的衣领,提起他,然后按跪在赵将军的面前,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如实招来,免你一死。”
“我是村民。”王叔和只得如实说。
“这不是王叔和么?”赵将军似曾相识,恶狠狠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走投无路,无家可归,权且借此地暂避风雨。”王叔和观察着因痛苦而脸变形的赵将军,坦然地回答。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碰巧的事,你分明是在胡说。”小卒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移动了一下,提醒他。
“让他站起来。”赵将军命令道。
王叔和站起来,揉了揉僵硬的膝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等待着审判。
“深更半夜的,你一定是在这里找什么?或者,在与谁秘密约会?”赵将军示意身边的人扶自己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