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这才惊异地发觉,方才来时必须高举却不能放下双手,如今又灵活自如了。
“多谢神医。”女子笑盈盈拜了拜,临走时,心存感激地说,“因为这病,我有好几天没有洗澡呢!”
看笑话的人再次大笑,终于缓过神来。这年轻大夫,就这样轻描淡写之间治好了一个怪病,真正算得上一个神医啊!
人群刚散,只见几个壮汉用竹床抬着一个蒙面人闯了进来,伴着不断的哀嚎声,撕心裂肺。王叔和掀开面上的遮羞布,只见其人面如黑枣,油光闪亮,大胡子颤抖着,不知所措。
王叔和见状,问明病因,男子断断续续地说,“小便不通,前几日,吃过利尿药,越喝尿越多,膀胱越肿越大,就是尿不出来,痛得我的娘哟,恨不得去死。”
魏棘把过脉后,翻翻眼睛,摇摇头,也无计可施,只得对来人说,“抬回家吧,没有办法治了。”
“这咋行?”黑汉欲坐起来,随着哎哟一声,昏过去了。
“二堂主,你行行好吧!”来人一齐跪在地上,哭着说,“求你救救我们的寨主吧,他死了,我们寨上几百号人都活不成了!”
什么?原来是一位山寨贼寇,王叔和不知咋的,顿时想起了石斛山的麦冬门,不知道石寨主如今过得怎么样?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可能也不比这位黑汉寨主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对魏棘小声说,“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
王叔和吩咐石菖蒲和禹余粮拿来三味药,然后叫他俩解开患者的裤子,将第一味药抹到黑汉的下体上,不一会,病人下体皮光肉亮,渐渐地肿得越来越大,好像即将爆炸似的,黑汉越发张大着嘴巴哀号,此时王叔和拿出第二味药让石菖蒲涂在病人的阴囊上,大约半个时辰,黑汉那活儿偃旗息鼓,众人悬到嗓子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王叔和让禹余粮拿出银针,亲自在黑汉的膀胱四周扎了三下,黑汉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作响,王叔和示意来人扶起他的身子,带他去茅厕。不一会,黑汉也不须别人搀扶了,竟然独自走出来了,他高声嚷嚷,“痛快,痛快,痛快啊!”快步上前,磕头便拜,“神医呀,你是我的再生父母,请受我一拜”。然后磕头如捣蒜。王叔和扶起他说,“还没有完呢。”接着从石菖蒲手中接过第三味药,说,“回去,将此药兑上三碗水,煮成一碗后再喝,喝完了山上去采,此药漫山遍野都有。”
原来,刚才第一味药是发肿药,第二味药是消肿药,这一肿一消,尿道自然由窄变宽了,小便一收一缩后畅通了,第三味药则是巩固效果,纯属利尿药。王叔和摇摇头,心中暗暗感叹着此法针对此人,如果体弱者可能在催尿时涨破膀胱的可能性很大。
黑汉双膝下跪,拜了三拜,说“我叫黑虎,是康王寨的寨主,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说完,转头命来人拿出身上所有的银两,足足有三十两,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递上,说,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日后定当厚报!”
王叔和拂了拂袖子,淡淡地说,“你拿回去吧,下次令人送几斤药材即可。”
黑汉再三请求,见他不收分文,于是拉着王叔和走进厅后的暗室,耳语道,“我得到秘密消息,什子寨的独眼龙这个狗日的准备在重阳节这天抢劫白杲堂,你要多加小心啊,有个风吹草动,你立即派人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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