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知道樊晔的情况？”程翘有些着急，自从她和赫连家的人见过面后，赫连晔就被转去别的医院，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赫连晔的情况。

“不算很清楚吧，我还想问你呢。”楚然原本见面之前还想告诉程翘的，但是现在看到她的反应，她临时改变了策略。

程翘听见这个答案，明显失落下去：“这样嘛。”

楚然又道：“赫连晔现在住在哪你都不知道?”

程翘苦涩一笑：“赫连家的人都不接受我，我现在怎么能找到他在哪。”她现在心绪不宁的，以至于楚然在身边，她都懒得伪装。

“我可以打听打听。”楚然又说：“总得要确认一下他的情况才行。”

“是嘛？”程翘眼神一亮：“那就谢谢你了。”

楚然见她松了口气，这才问出她想问的问题：“所以赫连晔就是普通的车祸？”

“我......”程翘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紧接着，她就想到照片上拍到的画面，表情有些复杂：“你不知道么，他不是在那之前就看过你了。”

楚然听到这话，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那天晚上发生的车祸么。”

说完，她悠悠叹息：“那天他失魂落魄来找我，还莫名其妙的提到你，我便语气不好的赶他走了。”

“提到我？”程翘看她一眼，有些狐疑。

楚然想了想，说：“对，那天赫连晔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但我还是说他来找我的话对你不太好。我记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很激动。”

说着，她轻声道：“所以你们那时候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程翘摇摇头：“我们那时候没...”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赫连晔突然到她家来的举动。

难道，那时候他发现了什么？

联想到这个匿名发照片给她的人，程翘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会不会，他们俩从一开始，就上了这个人的当？

但是，这个人会是谁呢？程翘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她也不可能会想到，这个人，就是此刻坐在她身边的人。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见程翘的脸色忽然之间改变，楚然故作惊讶的问。

程翘赶紧摆摆手：“没什么。”他们之间的争吵是导致车祸发生的部分因素，是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更何况这个神秘人根本就是在暗处，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冷静。

“那我先走了，有赫连晔的消息再通知你。”楚然见她嘴巴如此严实，也不强求，起身就开始往外走。

“好。”程翘点头答应下来，一直等楚然走远之后，她才忽然想起，其实楚然也很符合神秘人的标准。但是想到这个照片的拍摄镜头，程翘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

暮色近黄昏，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床边，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秋天的稻田。

床前，氧气机和各项仪器下，只能看到男人不太清晰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