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快起来,”宗泽满眼欢喜的把眼前的“活宝贝”高衙内给扶起来,“难得你这份心,并且还真有那份能力!你呀,现在别的什么都先别管,你受惊吓了,今天晚上就和老夫睡在一起,先好好休息一下,来呀准备去!”
高登一个劲儿的说他没被吓着,但宗泽很有经验,看得出来高衙内是激动过头了。
“别管多急的事儿,先得好好的跟我絮叨一下,讲清楚思路然后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开工干这个!”
宗泽给高登还请来了医官,给他开了宁神,补肾的汤药,好说歹说,高登还是喝下去了。
一老一小两个热血爱国的家伙,最后躺床上了,这时候两个人仍然畅谈不够国家大事。
高登人小,但是附身的人,前世可是一个成年人,他回这世界雄心壮志要改写大宋发展的方向呢。
但高登确实被吓到了,精神受到强烈刺激,身上有些短暂的发烧,嘴上絮絮叨叨的,讲着眼前的重要事情:
“老人家您知道吗?金国的疆域辽阔,他们从辽远的大漠,到大辽的边境,崛起太迅速了!这势头难以阻挡!”
“哦?这个情况,”宗泽问,“我听大前方卧底的马扩报告回来了,你如何了解得也同样清楚的?”
“我也关心这个,向我爹打听的……”高登总不能说依靠后世他的记忆。
宗泽听高登把后半截话说了:
“现在看,最好的办法,那真就是撤兵回来,别和辽国耶律大石再打了。”
宗泽却摇头:“仗开打容易,退兵难,现在的朝廷,兵部的尚书是太子的老师胡不归,他被秦桧、张邦昌那伙不知道深浅的家伙裹挟着,根本就定不了退兵的主意。”
“跟我想的一样!”
高登咬牙切齿:
“若前线真顶不住,希望人们能够明白,并非是我大宋将士没有勇士,没有好将领,实在是金人的骑兵,真的不是步兵的血肉之躯能挡住的。”
“若步兵都装备了你的那种火枪,”宗泽眼睛一亮,“我大宋能有几万把火枪,且常年训练火枪队的话,金人绝不敢猖狂。”
高登摇头:“这话和我现在想研制火炮都是一个心思,都要假以时日,并且,我军真正的是兵强将勇,同仇敌忾,那才行,现在嘛……必败!”
“必败你还要研制火炮?”
“败,也败得不失体统,败也让金军铩羽而归!”
“说得好听,但是衙内不是俺宗泽说些风凉话,您心意很好,这东西研究且得耗费时日,并且,未必尽快能见效果……您还是去南方,在广州自己做吧?您这刺史,迟迟不去上任,万一被人捉了把柄呢?”
“宗大人,所以自家才托你,让你在朝中想想办法,不然这官当不当的我都认了!”
“你这代价也太大了,这官不当,或许今后都没这机会再当官了呢。”
宗泽和高登畅谈良久。
高登太兴奋了,被刺杀的刚才的经历,让他倒是先想到,刀尖眼看要扎在自己脖子上那是国家的同样的危险命运,他急得突然连打几个喷嚏,说个发烧严重,突然他大叫了一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哎!高衙内!来人快叫医官啊!”
老头子宗泽被吓傻了!
快叫人,快叫起了医官,同时他派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官员,快去给高俅送信,对不起国公他老人家,这小衙内还是受惊吓过度,人谁都不是铁打的,再强的人也受不了今天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