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兵你怕什么?当然你听我的。”
王渊眼珠乱转他暗想的是,我要带他见了官家或许取胜的好军功,就不算我的了?还有那么多银子,和这小子谈好的条件,珊瑚树我垂涎已久了别出了差子,于是他一拍大腿:
“对了,我们派来运输火炮的苗付,刘正彦,他们能够带五十门火炮沿水路随军同行,我传令让他们多走一站到你们那地方,团龙谷附近去救你们,顺路攻下金军,等救了你们的急难之后再回来,不是两全齐美?”
“这能行吗?”
刘光世听王渊想好了主意,总觉得哪儿不对。他想想才明白过味来,这火炮威力是大,但是运输起来动作缓慢,没有大队人马怕是不行,但主意已经定了,他说不出来别的,只想“万一顺利运到了然后由这些兵推到阵地上”,那就行了。
“这样做太冒险。”
但刘光世为救人,一时竟然没想出来更好办法,他想如果眼前有高登,一定不会让他觉得心里这么不安稳。
王渊看刘光世急着一身的绷带就要走他拦着:“那贤侄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传令……”
“我要救人!”刘光世心里火燃烧着了一般,哪有空和这老头磨叽,这半天已经受够了,带人带着一些兵,校军场上他忍了身上剧痛亲自点齐了军队,大约一万军队,就这么让他带了,这王渊,身为大元帅,枢密使是大宋军队总指挥,还算有权力。
兵有了,将不够,目前军队中能打的,主力都提前支援了开封,东京城那儿被金兵主力攻打,大约有十余万人,像林冲、岳飞等最猛的将军,在那儿提前过去支援了。好在,刘光世觉得,自己这边有火枪营,有火炮重武器,不需要再斗将,于是他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火炮上。
到了苗付,刘正彦的前军水军营,这两个将军当时就愣了,“我们的火炮运输,不听王渊的将令,只听圣旨。”
“啊?”
刘光世傻了:“我有大令,虎符,文书,三样哪样都调动不了你们吗?”
“刘少将军,王渊身为枢密使,他怎么不亲自和我说明白这么重大军情?给您了才一万兵,去解救您的危险,您觉得一万步兵和对方两三万骑兵能比吗?”
苗付,刘正彦说得也是头头是道:
“不是我们不想抵御金军,实在是他王渊身居高位,还有皇上也是重用黄潜善等一些昏庸想逃跑的老臣,他们要打仗了,个个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让我们这帮臭当兵的送死,他娘的这是什么官?”
“这……”
刘正彦越说越激动骂了起来:
“本来有三五次了,他们本能够和金人见一仗的,我们主力军大约有五万多人,可是,他们一听说前面有金军,就掉头就跑,根本不敢硬碰硬,这也太窝囊了,而且少将军我想问你,他是不是向你要钱了?索贿!这家伙这样的坏事干出来无数次!太不要脸了!”
“是呀?可是我们西军被困……”
“他本来能给你至少两万人,可是,他才给你一万老弱残兵?你让这些人跟你送死吗?”
“高衙内和这些人完全不一样,他是真心想着要杀金人的!”
刘光世头上的冷汗直流。
“我们的火炮兵只有走这么慢,刘将军,既然军情紧急,您要救人先带人走陆路去救吧,我们随后就到。”
“只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