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太不可思议了。这已经传说中的生人肉死白骨的程度了。”
饶是亲眼所见,郑圣钧还是不敢相信,竟然仅用五分钟,就将伤口完全愈合。
“这药,如此神奇?”
郑圣钧端起一旁的砂锅,用木铲舀出剩余的药液,仔仔细细的看。
“正如你所说,这方子用药极多,并且犯了好几处十三反。”陈墨接过木铲,用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蘸上少许药液:“虽然这药毒性剧烈,但是所伤者皆为五脏六腑,可是对肌肉皮肤却是不可多得的愈合妙药。”
“所以,师父您让我封您血脉,在用药,就是以防药液随着血液流经五脏六腑,只让其停留在伤口处。”
郑圣钧是浸淫医道数十年的圣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再不明白,那他就白活了。
“对,所以这方子是五行地针的子配方,只有能行封绝针法,才能用此药,现在你均习得,希望你不辜负这一针一药。”
陈墨无收徒之心,对方帮了自己,自己回以一针一药,也算两清。
他去柜子里找出赵晨曦帮他收拾的行李,翻出一件衣服换上,拿上“自己”的证件钱包,谢绝了郑圣钧跟随,一溜烟的从医院逃了出去。
陈墨瞳,还在病床上受罪,每想到此,他都心如刀绞。
伤口痊愈了,此时的他感觉身轻如燕,踩着粗糙的幽魂步法,在街上穿行。
“咕……咕咕。”
肚子适时向他提出了抗议,从到这具身体已经将近两天了,好像除了打了一瓶葡萄糖,他还粒米未进。
陈墨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先吃东西,不然一会给小瞳诊治的时候万一体力不支就麻烦了。
学院路,天城的各大高校聚集于此。
学生多,各种一样的饭馆,旅馆,沿路数不胜数。
陈墨本来带着妹妹过着清贫的生活,所以在吃住上完全没有讲究。
反倒是十分节省。
他看了看钱包里,有几千块,是赵家给“他”的零花钱。
“他”入赘赵家,平日里做的都是一些佣人做的事情,作为报酬,赵家每个月给“他”点零花钱,“他”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大多都攒在一张卡里,还放了一些纸币在身上。
从残缺的记忆碎片看,大概也就有个两三万。比陈墨有钱。
不过,现在这些钱都是陈墨的了。
“兄弟,我救了你女人一命,用你点钱,不过分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了一声,迈步走进了饭馆。
这是一家卤煮店,陈墨的最爱。
“老板,给我来两碗卤煮,加三份大肠。”
他觉得自己能吃下三头牛。
今天是周三,还是下午,店里没什么人。
除了他,还有两桌。
一对情侣,和一对爷孙。
小情侣正在一起看一个视频,视频似乎很有趣,女孩不时的笑着捶打男朋友的胳膊。
小孙子看上去十岁左右,正被爷爷逼着吃一块猪肺。
“我不吃,太臭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好东西,爷爷小时候做梦都想吃。”
见孙子死活不吃,老爷子把猪肺送进自己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还是这个味,一点没变。”
陈墨享受着店里的平和,等待着老板上菜。
“砰。”
先是一声,接着,碟子碗筷摔碎的声音接连响起。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老头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若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