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尘近日更加不相信所谓的天命,若是真要弄个天与人之间的关系,他只认为“人定胜天”!所以这什么发誓之类的不过是给别人吃的一剂定心丸罢了。
他这招倒是见效,景浩旻见他如此诚恳,心下确实软了些。何况景浩泽风头有超过他的趋势,他虽然是太子,可是这身在皇家,命数难说。
且这些宫里的大臣不过是墙头草,看哪边得宠便去巴结哪边,虽然有很多大臣是他的麾下,可是一遇到景浩泽便不敢正面交锋,为的就是以后他若得势,为自己留了一步退路!
而今这叶逸尘又是国试第一,能力定然不差,从朝司投到自己麾下,呵,想必是仗着自己有能力在朝司大人面前处处想要出头,却又被大人给压制住。不过也是平庸之辈,趋炎附势罢了。自己如今是太子,今后得势也想当个什么高官。
“草民斗胆猜想太子殿下一定顾及草民以后对煜王殿下的态度,不过太子殿下您大可放心,况且草民只是普通百姓,不像朝堂的其余大臣,要杀要剐还不是只能任凭太子殿下处置?”
景浩旻听后,满意地笑到:“叶才子能投到本太子麾下,本太子正是如虎添翼,怎舍得杀剐?既然如此,本太子给你安排个住处,以后便做本太子的门客,替本太子分忧。”
“草民叩谢太子殿下恩典!”叶逸尘连忙跪下,受宠若惊似的。“只是草民还有一请求,请太子殿下务必替草民隐瞒身份,您也知道,草民势单力薄,在这复杂的政治中替太子殿下斡旋,他们自然不敢对太子殿下如何,可是草民...”
“嗯,有道理,你可是本太子的幕后军师。这你放心,本太子替你隐瞒了便是。”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若是为了巩固地位不知肯做出哪种交换呢?”叶逸尘起身询问道。
景浩旻被他这一问给问住了,“此话怎讲?”
叶逸尘笑了笑,“不知太子殿下会不会为了国而舍弃家?”看了一眼景浩旻,又接着说道“听闻煜王殿下正在越曹,不知这借刀杀人的戏码,太子殿下是否嫌弃?这可是个好机会!”
景浩旻听了暗暗一惊,看来眼前这个人并非是表面上的文弱书生,竟然一上来就有些手段,偏偏还是对付自己最头疼的景浩泽!这也正是他向自己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既如此,便听听他的想法。
“为何就要杀了煜王殿下?你可知道你这话说出来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景浩旻假装生气道。
叶逸尘明白景浩旻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不禁暗暗嘲讽了番,不过也确该如此,想必景浩旻早就想杀景浩泽许久了,就缺了一条光明正大的理由。
叶逸尘也不说破,陪他演戏道:“太子殿下,您莫不是还被蒙在鼓里?这煜王殿下当初是奉了皇上之命前往越曹取青兰草,可如今青兰草都已经取回了,煜王殿下却一个人留在越曹,难道他一人身在敌营就不怕拿他当人质?
可如今他竟然也毫发未损,莫不是...这越曹给了他些什么好处,竟然让他乐不思蜀?”
“此言差矣,煜王是本太子兄弟,本太子清楚他的为人,为自己的国家,本太子还是清楚他不会...”
“不会?”叶逸尘不等他说完便反问道,“太子殿下,若是为了权力,什么又不会呢?人心可是隔着的,在两国对峙面前煜王殿下定是不会,万一这越曹给了他些什么好处助他登基接着越曹也从中得利,他们各取所需,您又如何能单单从所谓的’了解’中推断煜王殿下’不会’呢?”
叶逸尘步步紧逼,正是抓住了景浩旻的弱点处将此狠狠渲染一番。
“这么说的似乎有理...”
“太子殿下,您就是太心软了,您这可是为民除害啊,万一这煜王当真为了权势勾结越曹,到时候不但是您太子殿下,就连整个东岳也都身处绝境了!”
景浩旻听了,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怒意,当初越曹向他伸出橄榄枝时他可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越曹阴险狡猾,难免不会在景浩泽身上故技重施,若是景浩泽真为了权势,不顾国家利益,岂不是真自己误己误国了?
景浩泽嘴角突然又隐隐浮现出些笑容“叶才子,可有何妙计?”
“算不上妙计,不过是老的戏码,借刀杀人!”说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