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孟柚綮陶醉在他温柔的笑意中,呆呆地打开瓶子,拿手指蘸了点药膏,涂抹在景浩泽的背上,还轻轻为他的伤口吹气。
冰凉的触觉温柔地在背上摩挲,她的气息让景浩泽的背僵直。虽然伤口沾着药膏有些刺痛,可是景浩泽的心里却甜甜的。这种感觉,十分熟悉。
“母后,泽儿受伤了。”说着,景浩泽将手上的伤口拿到璃芝皇后面前。
“哎呀,泽儿,你怎么又受伤了?落英,去把药膏拿来。”
璃芝皇后接过落英递来的药膏,一手托着景浩泽的小手,一手轻轻为景浩泽涂抹,还一边小心翼翼地吹气,“泽儿,痛不痛?”
“母后,泽儿不痛。”景浩泽看着璃芝皇后为自己上药的模样,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可是又去顽皮了?”璃芝皇后看着他手上的伤痕皱着眉说道。
景浩泽摇了摇头,“泽儿没有顽皮,泽儿今日去练习射箭,不小心被箭矢划伤了。母后,泽儿没事,泽儿今后一定小心些,母后别担心了。”
“公子,您是常常受伤么?”孟柚綮看着他背上触目惊心的疤痕,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算是吧。”景浩泽风轻云淡地说道,不过想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放心吧,无碍。”说着,便将衣服穿好。
孟柚綮看着景浩泽,想起了那日夜里头他闯进了太子府上,那时他仿佛是在被人追杀,沦落于此。
“公子仿佛仇家很多。”孟柚綮忍不住感慨道。
“可不是么,我几乎从小就是在刀剑里走来的,这些刺杀的都已经习惯了。只是你跟着我,恐怕这种待遇也不会了。”
“诶?公子,既然这样的话,要不然您教我武功吧。”孟柚綮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景浩泽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让万凌教你么?”
“啊?公子知道了?”孟柚綮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那个……本来吧,我是觉得我只是一介女子,不需要多强的武功,可是百儿的事件告诉我,若是只有三脚猫功夫,便连自己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不想如此,我也想下次再遇到危险之时,我可以勇敢地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而不只是逃跑。”
景浩泽听她这么说,认真地看着她,“这个眼神,果真与藤洛无异。”
“好,我答应你。”
“啊,真的?!哇,公子您太好了,您真是天底下最风度翩翩,最风流倜傥,最玉树临风,最气宇轩昂的男子了!”
“停停停,打住打住!吵死了。”景浩泽虽是嗔怪,却无半分怒意。
孟柚綮听了,连忙噤了声。
“诶,对了,公子,您可知您的笑容特别好看?小的最喜欢看公子笑了,公子您以后能不能多笑笑啊?”
景浩泽瞟了她一眼,“刚刚才说闭嘴,又忘了?”
这回孟柚綮听闻,乖乖闭上了嘴巴,看着马车的车轴在泥路上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