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他们几人将孟梓恬送回了孟府。那时孟琛和莫婉蓉差不多正在拜堂成亲，见孟梓恬出事了，孟府连忙遣散了前来观礼的客人。

“方严，方严！”突然，孟梓恬惊醒了过来。

“恬儿，你醒了？”孟夫人连忙围了上来。

“娘……”孟梓恬轻轻唤道。她四周打量着，这熟悉的布局熟悉的陈列，是孟府无异了。

孟将军孟琛还有莫婉蓉见她醒了都围了上来。孟琛与莫婉蓉为了不刺激她，都已经换上了平常的便服。

孟梓恬愣愣地看着众人。

“我怎么了？”孟梓恬闭上眼睛，白天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孟梓恬木然地睁开眼睛，用被子里抽出双手细细打量着。白天里的这双手被方严涌出的鲜血“灼伤”着，它们感受着从方严心口里喷涌出来的鲜在指尖缝隙中止不住地往外淌。

身上还穿着白天里的嫁衣，还是那样鲜艳。那件嫁衣是与娘早早就去挑选好的……

“娘，”孟梓恬偏过头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孟夫人道，“方严呢？他在哪儿？”

孟夫人听她这么说，忍不住躲开了视线。

“娘？”孟梓恬继续唤道。

“方严他……”孟将军见孟夫人为难的神情，于是替她答应道，“他已经走了……”

说完，孟夫人便用手帕擦拭泪水来。莫婉蓉上前细致安慰孟夫人？

“他，走了？”孟梓恬木讷地又复述了一遍。

“你们的车轿路上遇刺，严儿为了护你，自己以身挡箭。那支箭头上有毒，毒已经蔓延……无力回天了。”孟将军沉重地一一道来。

“那他……现在在何处？”孟梓恬努力平静地说道。

“……方府……”

听孟将军这么说，孟梓恬立即就从床上起来，往外走去了。

“恬儿，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孟夫人冲着她的背影喊到。

孟将军拉住她，“想必她在要去方府，由着她去吧，她现在心里头不好受。”

“爹，那我派人暗中保护她。”孟琛立马说道。

孟将军疲惫地点了点头。“对了，柳昔，快把这件丧服给小姐送去吧……”

方府已经将所有的红色彩带都换成白色的了。整个府上上下下笼罩在压抑之中。

孟梓恬悲痛地脱去了嫁衣，换上了柳昔哪来的丧服，眼里的泪水漱漱直流。

“柳昔，我心里难受……”孟梓恬哽咽地说道，“我的心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样，我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