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斟酌之下，王嫣向如意透了底，“你觉得即便是我不计较之前王沈氏对我生母做的一切，那王沈氏就会放过我了？我想就冲着我是文姨娘的女儿，王沈氏都会置我于死地！所以在这个家里，不是她死，我就我亡！”不管她究竟是何底细，这趟浑水趟也得趟不趟也得趟。

如意完全就愣住了，她没有料到王嫣会坦白实情。

王嫣又道：“你也跟了我有些时日了吧。我待你怎么样，你心中必然是有数的……”

她故意没把话说完，而是抬眼看向了如意。

这一次如意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正视着王嫣的眼睛。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一会，如意这才缓缓道：“我知道三小姐从我来的第一天就怀疑我，也多次试探过我，想知道我究竟是哪边派过来的眼线。其实我早早就想告诉三小姐，我哪边都不是。之前我在刘姨娘身边当过差，这事三小姐是知道的。没错，我确实是通过了些手段来三小姐身边当差……”

王嫣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她在王家的处境是个人都知道，所以如意愿意过来伺候她就够奇怪了。

她给如意斟了杯茶道：“我想你的故事应该很长，你慢慢说，不着急。”

如意微微颤颤的接过了茶杯喝猛喝了一口道：“我父亲的事情小姐是知道的。我自愿过来伺候小姐无非就是想离开王家。我只是个二等丫鬟，是不可能当陪嫁丫鬟的。纵看王家上下，唯独小姐身边没有配一等丫鬟，所以我想着过来伺候小姐，等一年半载小姐出嫁了，我也能够随小姐离开王家……”

王嫣突然打断如意道：“你被贬为奴，如果没有释奴文书，你怎么离开？”

看小说看多了，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如意回答道：“按王家的规矩，但凡一等丫鬟在陪嫁过去后，在伺候小姐五年后可赎回契约或是拿释奴文书。”